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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敢輕輕呡一口,生怕以後都沒有了。
屋內的燈光搖曳,像是有絲絲微風拂過,儘管要走,但還是留下來一點能被看見的痕跡。
「你一直說,我們曾經認識,可是我真的記不得了。」遲芸道,「不過,或許,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就按照前世時候的樣子。」
眼神中的一道光閃過,他輕聲問:「可以嗎?」
他已經許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如果真的想不起來,沒有關係,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就像以前一樣。
「凌芫,明天就開始。」
說完,遲芸便笑著起身離開了。
一夜之中,輾轉反側,好像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對方一樣,腦中回憶的竟全是他們以前在一起時的場景。
想著,明天就能像以前一樣了。
第二日,杜子熙的傷好了很多,幾人聚在一起的時候,見凌芫手裡拿來了一張卷著的紙筒。
是楊天塹發來的。
三日後,壽城見。
杜子熙一見到這紙上的字,便猛然驚起。
「這是阿彤的字……」
字扭扭捏捏的,不像是正常寫出來的,可是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是他們逼阿彤寫的。」杜子熙又悲憤了起來,這個字跡一看就知道寫字之人是受了刑的,甚至還有點血跡。
遲芸看得出來,楊天塹一貫會玩弄人心,誰寫的已經不重要了。真的是阿彤,或者是某個模仿阿彤筆跡的人,都不重要了。
楊天塹知道,她也知道,他們一定會去,必須去。即便是很危險,他們也要去。
「不知道你能不能用三天恢復過來,如果不能,那就把阿彤放心交給我們吧。」遲芸道。
杜子熙忙道:「不,我可以。我希望當她身處險境時,第一看到的希望是我。」
說好了,他能保護她。
幾個人商量好了之後,便各自回屋,陳子逸住久了山洞,猛然住了這種地方。竟有些不習慣了。
他自知,這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昨夜他沒睡,或許是因為不習慣這裡的軟床,又或許是在想什麼。
他看見遲芸去了凌芫那屋,也知道,自己好像真的難以釋懷,卻又該釋懷了。
就像前世的時候那樣,他只不過是個外人。
他柔和一笑,回了屋,曾經他也想,當她身處險境的時候,自己能成為她的第一個希望,後來發現,最適合的不是他。
風室裡,遲芸這次不是來喝酒了,但卻見凌芫已經喝了,不多,但已經看得出來,他的耳朵紅了,眼神也有些飄忽。
她有些驚嘆,一個天天喝酒的人,為什麼酒量這麼差?
凌芫的脖子也紅了,喘著粗氣,「我們曾經,是道侶。」
「我知道了。」
「可並未禮成,還差一點。」
遲芸這才注意到這風室,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在外面看沒什麼,可這一進來,明顯感覺亮堂了不少,她探頭看向帷帳裡面,竟掛起了紅布,眼前掛著紅燈籠,還有幾張紅紙貼在窗子上。
「他喝酒是為了壯膽?」遲芸不禁在心裡想。
「差了什麼,你說,我補。」
「拜了堂,未喝交杯酒,未同房。」凌芫說,他的神色有些呆滯,真的像是喝了很多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遲芸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記不得,更不知道這種事該怎麼做。
像是一隻未經歷過世事的稚鳥一般,她有些手無足措。
「可是我……」
還沒等她說完,凌芫已經把酒杯遞過來了,她只得接住。
這杯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