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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甦兩腿半叉、兩手交疊撐在克羅心圓凳上,欽佩石墨能夠直給地處理問題。不僅確認自己所在區派出所的上戶籍方法,還為防區域區別,打到她所在的城區派出所,再度核實這一問題。
秦甦抬手將落髮別到耳後,牽唇聆聽他打電話,心中悄悄響起掌聲——是最佳拍檔呢!
石墨只是為了核實她計劃的可行性,卻不想她心裡已經敲下了買賣錘,興沖沖跑去冰箱拿酒,還從冷凍裡取出冰塊。
見流理臺上有雪克壺、吧匙等器具,她問:「你調酒?」
「有時候。」石墨擱下手機,飛快從她手上奪過g,「你不能喝酒。」
「我知道!」這用不著他強調。只是惴惴半日,如此高效解決,秦甦沒有酒就覺得不夠盡興,「高興嘛,我看你喝。」
石墨問她:「高興什麼?」秦甦眼尾天生上挑,媚裡媚氣,此刻的她,愣是把兩眼笑得彎如即將升起的彎月,分外撥弄人心。
「心想事成,不該高興嗎?」她夾了兩塊冰丟進自己的溫水,晃動杯身,與他紋絲不動的杯子碰杯,聽那清脆的冰塊響動。
見石墨不動,她試探地從他手裡拽了拽g,感到力道的鬆動,她保證,「我不喝,只是幫你倒。」
石墨鬆開酒瓶,任她操作。
一動一盪,中分的碎發從耳後滑下,他瞧見秀挺鼻梢兒左側,那顆痣還在。他接過她潦草用礦泉水與杜松子酒搖晃後的酒,小眯了口,鬼使神差問道,「你後來沒去點痣啊?」
「啊?」秦甦正在擰蓋,沿著他的目光摸向鼻子,無意識搓了搓,「哦……沒啊,為什麼要點?不好看嗎?」
他垂眸,又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我記得你當時說要去點痣的。」
不知道她後來學習狀態如何,反正高一時,她的文具盒裡總要放一面小鏡子,一邊照鏡子一邊聽課,斜後方的石墨每天就這樣看她搖頭擺腦。有一天她照得不對味,下課撐頭嘟囔,「我要去點痣,這顆痣好醜,醜得我午飯都吃不下了。」還用一種肛/門分泌物來形容那顆痣。她和同桌一唱一和,對著鏡子研究得頭頭是道,看架勢真要攢錢去點痣。
石墨幾度想告訴她,這顆痣不醜,他軍訓第一眼就被那顆痣勾住了。那時候高中女生包得嚴嚴實實,哪有性感一說,可她硬生生在他腦海里與這個詞產生牽連。點了真的可惜。
後來每次偶遇,他都要不著痕跡地確認一遍,她點痣沒。
「是嗎?」秦甦自己都不記得了。她只記得自己一直很喜歡這顆痣。說著掏出手機,對著黑屏左右確認,很迷人啊。「是高一嗎?我說要點掉的?」
石墨點頭:「嗯。」
「可能吧那時候審美不成熟,經常覺得自己不好看,不管多少人誇我好看,我都覺得自己長得不完美。」極有可能胡說八道要去點痣。
鼻尖有痣的審美那時候還不流行,臉上哪裡有痣好像都不好。後來南韓第一美人韓佳人橫空出世,她喜歡自己這顆同款寶貝痣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點掉。
「現在呢?」
她兩手捧臉,眯眯一笑:「超美!」
自賣自誇完畢,除了杯具響動,一片安靜。石墨陷入沉默的啜飲,嫌酒不夠,又自己添了點。
辛嗆的酒香飄散。
應該是大聊特聊的時候,怎麼不說話了呢。秦甦主動開啟話題,接著上一個話題承上啟下,「你也很帥,所以我們的寶寶一定很好看。」又又又說了一遍。
石墨深深嘆了口氣。
「幹嘛?」
「什麼?」
「突然這麼嚴肅幹嘛?」嘆什麼氣?
石墨用手腕蹭了下嘴角的酒漬,牽唇失笑,「突然告訴我要當爹,我嘆個氣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