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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珊堅持道：&ldo;說到底，這是和我們自身性命攸關的事，我怎能全倚仗師父，自己袖手旁觀呢？&rdo;

韓珞一嘆：&ldo;左右我此刻帶傷，送你出去也不大可能，先觀望兩日再說吧。&rdo;

程珊憂心忡忡道：&ldo;那你的傷要不要緊？哦對了，&rdo;程珊突然想起昨夜那杯子上有血腥氣，估摸著韓珞過來喝水了，便道：&ldo;師父你還要水麼？&rdo;

程珊爬下床榻，剛想倒一杯水端過去，卻聽門外響起敲門聲，歐陽鈞在外道：&ldo;程姑娘，我可以進來嗎？&rdo;

程珊一驚，轉頭向韓珞看去，卻見他已不見人影，但程珊感覺他應該還在房內，就斷然不能讓歐陽鈞進來，忙道：&ldo;大清早的做什麼？我在睡覺呢。&rdo;

歐陽鈞道：&ldo;昨日不是說好了，今天繼續嗎？&rdo;

程珊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道：&ldo;那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我昨個睡晚了，再躺一會兒，你別打擾我。&rdo;

歐陽鈞在外強忍怒氣道：&ldo;修行之人，哪有你這般懶惰賴床的？&rdo;

程珊沒再答話，回到床上作勢翻身，將被子直蓋到頭頂，將床榻弄得吱嘎作響，歐陽鈞無可奈何，只得離去。

程珊等了片刻，再聽不見歐陽鈞的動靜，將腦袋從被子裡探了出來，剛想找找韓珞躲到哪裡去了，就見韓珞從頭頂摔下來，落在她身邊。好在榻上被褥厚軟，程珊覺得應該摔不出什麼問題，不料韓珞突然一陣猛咳，殷紅的血從嘴角溢位，程珊嚇得差點哭出來，手忙腳亂扶韓珞躺好，握住他的手道：&ldo;師父你怎麼了？你教我怎麼渡真氣給你，昨晚是不是沒成功？我真沒用。&rdo;

程珊說到最後幾乎哽咽，韓珞吃力地牽了牽嘴角，笑道：&ldo;昨夜多虧了你，不用擔心，這樣咳出來還更好些。&rdo;

&ldo;是麼？&rdo;程珊不敢相信似地輕聲問道，心有餘悸地跌坐在榻旁，耳邊滿是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方才韓珞吐血的那一瞬間，她彷彿再次感受到了娘親被抓和爹病危之時的驚懼與心焦，然而她終於不再是那個只知驚慌哭泣的小女孩，穩了穩心緒，輕聲道：&ldo;師父，探那個什麼靈脈，是不是很危險？&rdo;

韓珞半靠在榻上閉目養神，語氣平靜道：&ldo;總不會比天劫危險，再者，我這身傷是因為之前對靈脈一無所知，以後再去的話應該不會了。&rdo;

&ldo;以後可以做些什麼準備嗎？&rdo;程珊問。

韓珞沉思良久，道：&ldo;靈脈的本質就是順五行，如果我所料不錯，毀掉靈脈只需從逆五行入手，如果五靈齊聚，實現逆五行應該不難，只是……&rdo;韓珞凝眉不語，好似遇到了難題。

程珊不禁追問：&ldo;只是什麼？&rdo;

韓珞道：&ldo;五靈齊聚不難，可有那個歐陽鈞在，五靈齊心協力卻是不易。&rdo;

程珊想了想，道：&ldo;師父，如果……我能煉成金靈體的識海呢？&rdo;

韓珞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ldo;你當真不打算離開凌霄山了？&rdo;

程珊一臉堅決地道：&ldo;不徹底解決了這檔子事，難道要像我娘那樣躲躲藏藏幾百年嗎？&rdo;

韓珞幾乎脫口而出：&ldo;如果讓你跟著我永遠留在幽冥，你可願意？&rdo;

程珊不禁一笑：&ldo;我明白師父的好意，只是就算我能躲一輩子，師父終究也不能對五行生息陣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