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2 頁)

整個&ldo;程家&rdo;上演著曾經的日常，丫鬟小廝們不停忙碌，程謙房間門窗大開，人正坐在房中撥著算盤。所有人都對程珊視而不見，程珊哇地一聲哭了：&ldo;爹爹……&rdo;

然而未等程珊跑過去，一切又都消失不見了。程珊回頭看向韓珞，咬唇忍住哭聲，不知是該憤怒還是該感激。韓珞不理會她的糾結，只道：&ldo;你若專心修煉，很快就能自己看到這些，只是說到底，這種&l;看到&r;其實並沒有什麼意義。你既已拜我為師，這等凡塵牽絆還是得早些斬斷。&rdo;

&ldo;什麼？&rdo;程珊瞪圓了眼睛，&ldo;你這是什麼話？等我救出了娘，治好了爹，我們一家人一輩子都不要分開了。&rdo;

韓珞面色一沉，眼神驟然冷冽：&ldo;我可以給你時間安置爹孃，但你自己說過什麼，需要我提醒麼？&rdo;

韓珞清冷的聲音在虛無一片的識海中盪開，彷彿被鍍了一層陰寒的金屬外衣，冰冷無情地撞入程珊耳中。程珊嚇得往後一縮，戰戰兢兢地咂摸一番自己的話，不知外面的軀體是否已經冒了冷汗，連忙諂媚一笑：&ldo;我就是這個意思啊，不能孝敬爹孃的人，又怎麼會孝敬師父呢？&rdo;

韓珞面色不豫地沉默半晌，一聲輕哼，伸手一拎，提著程珊升到半空。周邊環境開始不斷變換，下面起先是緩緩流動的黃沙，一會兒又變成波濤如怒的深海；一會兒是層樓疊宇的萬千宮室，一會兒宮室變焦土，又漸被奼紫嫣紅的田野覆蓋。程珊直感目不暇接，一陣清風襲來，程珊轉頭，發現自己被吹進一團輕雲之中，須臾，風過雲散，又是漫天繁盛的星辰閃耀，皓月高懸，遠處似有仙山，清正渺杳。

正在程珊沉浸在一幅幅奇景當中時，韓珞徐徐開口道：&ldo;世間生靈皆有識海，聚氣存精。妖的識海中一般隱藏著它的真身本體，匯集的乃是所修之靈力。而人的識海匯集真元，修行到一定境界後即可隨心變幻。&rdo;

程珊小孩兒心性，片刻即忘了憂傷，笑道：&ldo;這變來變去的有什麼用？閒極無聊時賞玩倒是不錯，就是不知會不會累？&rdo;

韓珞沒忍住白了她一眼，板著臉道：&ldo;識海強化到一定境界，真元日益豐沛，可化為神識之力，而神識之力有什麼用則完全因人而異。凡人修行，大體可分為道系和巫系，道系重自身，多從丹田修起，而巫系重外力，多從識海練起。巫系修士更講求機緣，各人的法門不同，所探索出的神識之力也各不相同。&rdo;

程珊仍似懂非懂，問道：&ldo;師父是巫系麼？&rdo;

韓珞搖頭：&ldo;我不是，我生前沒有修行經歷，死後因念力而聚成識海，我……當時的師父說，這大概算是天賦使然，萬中無一，做不得準。&rdo;

&ldo;嗯？&rdo;程珊聞言心下怪異，什麼叫&ldo;當時的&rdo;師父？不過見韓珞臉色冰冰，沒敢追問。韓珞頓了一下，繼續道：&ldo;神識之力可大可小，據傳千年前，有大巫神識可通日月星辰，可推往知來，主宰興亡。不過當今世上道系榮昌，已經很久沒有大巫能出世了。&rdo;

&ldo;哦。&rdo;四周景緻還在不停變換，這邊魚龍齊舞，那邊百鳥列陣，程珊東望望西看看，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突然，一切復歸黑暗，眼前又是一片虛空。

程珊意猶未盡地收回目光，看向韓珞：&ldo;我們這就出去嗎？&rdo;

韓珞不禁眉頭微擰，無奈道：&ldo;帶你進來，是為了讓你感受一下內外之分，不是讓你賞玩風景的。你在這裡好好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