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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程珊如今根基已牢，空虛的經脈與識海很快便得以恢復，源源不斷地為神識蠱花注入生機。

程珊冷汗不止，良久，終於換來韓珞一聲回應，聲音略顯虛弱：&ldo;你又惹上什麼厲害角色了？&rdo;

第46章 結盟

韓珞的聲音在腦中飄然迴蕩，程珊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眼眶熱得發燙，鼻子微酸，整個人僵了半晌，長舒出一口氣，儘量若無其事地道：&ldo;其實算不得什麼麻煩，是我自己大意了。&rdo;

&ldo;回答我的問題。&rdo;韓珞聲音很輕，語氣卻不容拒絕。

程珊不自覺地正襟危坐，老實道：&ldo;樹族族長林遠岱。&rdo;

韓珞沉默片刻，一聲冷哼，沉聲道：&ldo;堂堂一族之長竟跟你動起手來，難怪妖族如今一落千丈。&rdo;

程珊從他的語氣中聽出幾分壓抑的、不易察覺的火氣，稍一思忖便瞭然。自己再怎麼精進，在韓珞眼裡也都是個剛入門的小輩，最多有點劍走偏鋒，卻仍無法與妖界族長相提並論，只怕韓珞心中已認定了林遠岱以大欺小。

想到此，程珊心中湧起一絲暖意，加之她心性本就大咧咧，頓時心情雪霽雲開，又開始親熱地喚著&ldo;師父&rdo;，之前心裡的彆扭徹底消散。

韓珞話中確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回護之意，自己也似沒太在意，又道：&ldo;你這丫頭一向機靈乖覺，怎會得罪了樹族族長？&rdo;

&ldo;我……&rdo;程珊話到嘴邊又開始膽怯，不太敢告訴韓珞她參加了全妖大較，雖然她做這一切的目標是厚德宮，韓珞早晚都會知道，可程珊這會兒實在沒有多餘精力去應對他的反應，便決定能拖一天是一天，只道：&ldo;我覺得我跟他好像有些相似之處，就想試試他來著。&rdo;

&ldo;什麼相似之處？&rdo;

&ldo;我也說不上來。&rdo;程珊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ldo;師父，你覺得我娘是什麼呢？&rdo;

&ldo;我怎麼知道？&rdo;韓珞不假思索道，&ldo;總之非人非妖，非鬼非神，我也不知是個什麼東西。&rdo;

&ldo;……&rdo;程珊無語片刻，不滿道：&ldo;你怎麼罵人呢？&rdo;

&ldo;嗯？&rdo;

&ldo;你是想說我娘不是個東西，我也不是個東西？&rdo;

韓珞道：&ldo;我又不認識你娘，但你若這麼理解你自己，倒也沒錯。&rdo;

&ldo;唉師父，&rdo;程珊一嘆，&ldo;你對我和氣一點唄，你不覺得我們兩個是這世上最佳的合作夥伴麼？&rdo;

&ldo;別，&rdo;韓珞想也不想地拒絕，&ldo;你將來要是在外面捅了什麼簍子，可千萬別說我是你師父，我可是要退隱的人。&rdo;

程珊笑道：&ldo;退隱了你還管我家閒事？&rdo;

韓珞恨聲道：&ldo;我有病！&rdo;

程珊哈哈一笑，不去理會外面天昏地暗的打鬥之聲，一頭栽倒在榻上，雙手疊在腦後作枕，多日來縈繞心中的緊張焦慮已不見蹤影，&ldo;師父，這些日如果再有這種情況，你別管，我自己能扛過去。&rdo;只要對手不是林遠岱、小豆丁之流，她便無所畏懼。

&ldo;呵，&rdo;韓珞冷笑，&ldo;初出茅廬最好先學著低調些，別到處惹事，你以為我想管你？如果我也……你自求多福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