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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珊茫然轉身，從頭到腳升起一股無力之感，他一定是看出什麼了！果然，程珊發現自己雙腳離地，頸間仿若被人死死掐住一般，透不過氣，就這樣被定在半空了。夜梟仍站在原地，卻收起了笑臉，眼中升騰起一股殺氣，&ldo;小丫頭，你最好乖乖告訴我，哪裡來的門路，竟能偽造護法令？&rdo;

程珊吃力地吐出一句&ldo;沒有偽造&rdo;，緊接著又開始頭痛起來，&ldo;沒有？&rdo;夜梟眼神森然，&ldo;沒有你哪來的幽冥護法令？&rdo;

程珊的令牌飛出袖中，穩穩落入夜梟手中，夜梟檢視半晌，神色越來越震驚，一把將程珊抓過手中，掐著她脖子問道：&ldo;這枚令牌哪裡來的？&rdo;

程珊心道不好，忙答：&ldo;撿……撿來的。&rdo;

&ldo;哪裡撿的？&rdo;

程珊隨口道：&ldo;河邊。&rdo;

夜梟死死盯住她眼睛：&ldo;哪個河邊？&rdo;

程珊頭痛更甚，意識幾要模糊，只好狠咬自己舌尖，拼命保持清醒，還未等她腦子裡編完瞎話，夜梟就尋思過味兒來了，這小姑娘明顯很清楚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是無意中撿的？

程珊臉色已隱隱發紫，夜梟卻突然鬆了手，程珊跌在地上大口呼吸，彷彿死而復生了一個回合。夜梟眼中鋒銳盡斂，殺氣褪盡，溫柔地扶起程珊，道：&ldo;小姑娘，你叫程珊是吧？&rdo;

程珊聞言並不意外，抬頭卻仍被嚇了一跳，眼前的夜梟已全然換了另一副模樣，羽衣變紅袍，亂蓬蓬的頭髮變得如水如綢，束入一頂玄玉冠中，劍眉入鬢，星目撩人，薄唇噙著一絲笑意，神光流離，宛然一位濁世翩翩貴公子。

然而程珊還沒傻呢，此情此景，越是&ldo;濁世&rdo;便越是嚇人，直接換個骷髏來，程珊說不定還不怎麼怕，但對著皮相陡然升級了的&ldo;夜梟&rdo;，程珊預感要有大危險，緊抱著香爐不住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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