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血染雪梅園(第1/2 頁)
今日乃凌王燕韶的壽辰,一大清早王府的老管家便帶著幾位小廝,在府門外迎賓,忙得不可開交。
午時,王府在後花園大擺筵席,其中主席位上除了王府親眷和代替王室前來赴宴的太子殿下燕楚江外,有一人尤為引人注目。
這,南陽裴家世子怎麼也在席中?
既然是堂堂凌王的壽辰,在座眾人自然無一不是朝中百官或是豪門商賈,正如裴嗣初來乍到時對李雲開所言,他的身份,東冥國內該知道的人自然早已知曉,不必過於在意。
見賓客已至,凌王連忙端起酒杯,緩緩站了起身,環視了一週後坦然笑道:“今日本王壽宴,本想著如今江湖中形勢不穩,不打算大操大辦,但想著本王今年著實高興,只因我這位賢侄的到來,想當年,本王在邊境之上突遇西越兵馬奇襲,若不是永安王出手相救,本王恐怕早已埋骨”說著,燕韶偏過頭朝裴嗣望去。
得知凌王與南邊那位永安王有此淵源後,在座眾人此時不知有多慶幸,當初裴嗣孤身一人前來蘇杭時,沒有對他動手動腳。
裴嗣聽罷,連忙舉杯起身,溫言道:“王爺言重了,今日既是您的壽辰,裴嗣在此舉杯,與諸位共賀!”
言罷,在座眾人俱皆舉起手中杯,共賀凌王大壽。
紫元宮,雪梅園。
如今深冬時節,正值院中梅花盛開得最為爛漫之時,只是此時此刻手持墨池站立園中的楚越卻無意欣賞。
雪梅園乃離開紫元宮的必經之地,顯然她在此地已然恭候某人多時了,但慶幸,功夫不負有心人。
“石師兄,你可總算來了,不過我竟是不知該叫你石海呢,還是耶律韋室更為合適,但有一事,我倒是蠻慶幸的,起碼海潮今晨已然離開了紫元宮,往北邊去了,我倒也不必為難。”楚越淡淡道。
耶律韋室此時一身藏青色長袍,手持長劍,加之他那本就修長的身形,身為北地之人卻不似北地之貌的容顏,當真可謂是超凡脫俗。
聽罷,他嗤笑一聲而後說道:“別惺惺作態說得這般動聽了,既然已經東窗事發,又何必拿海潮來作你所謂冠冕堂皇的仁義藉口?若她在,你就會放我離去?”
那自然不會。
“上次的乾元盛會,楚越有幸領教過二殿下高招,今日,煩請君再賜教。”說著,她手中的墨池劍已然出鞘,鋒指耶律韋室。
自上次交手,楚越便深知他的劍招,幾乎都是損人不利己的狠厲招數。
所謂的劍氣,其實是持劍者出招之前,將自身體內的真元之氣注入到長劍之上,但是耶律韋室的劍招乃是她生平僅見的“毒”,只因他所修之法本就不為世間所容。
也就是說,一旦被他手中長劍刺中,若不及時自行壓制體內氣息,便會毒入肺腑,氣血不行,以致經脈紊亂最終氣絕而亡。
“沒想到,我竟是小覷了你的天賦之才,只與我交手一次,便能將我的路數摸透,作出應對之策,看來上次我就不該對你們手下留情,早該讓豢蛇將你們全殺了,好一了百了。”
“只可惜這世間並沒有後悔藥,你若是一開始選擇用豢蛇對付我,想必這時我已然身死,但以你如今的內力,顯然已經不足以驅使豢蛇。”楚越一針見血道。
凌王府,一人突兀走進宴席間,向燕韶拱手行禮後彎腰耳語,隨即默默退去。
而燕韶的臉色卻有了些許異樣,裴嗣全然看在眼裡,只見燕韶此時也投來視線,向著他默唸一詞後點了點頭,隨即裴嗣躬身行禮,離了王府。
那侍衛稟告的訊息,便是巡察司範毅喬裝離開了巡察司,往紫元宮方向而行。
當初,因為耶律韋室的出賣,李雲開身份暴露後,其在東冥國所掌握的那條密諜線便陷入了靜默期,短時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