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蘇婉的反擊:破局曙光初現(第1/3 頁)
冰蠶珠在林恆鎖骨處融成海棠紋時,簷角最後一滴雪鹽酒正巧墜進蘇婉的繡鞋。
她勾著銀鏈將人拽到雕花窗邊,漕運賬簿上的血蓮被月光映得泛起磷光,\"宋老闆搭上漕幫,要的可不是碼頭這點蠅頭小利。\"
林恆垂眸看著腕間糾纏的銀鏈,傷口裡遊動的海棠花蕊突然竄出金絲,在兩人指縫間結成細密的網,\"十二道紅叉對應十二艘官鹽船,趙幫主怕是連你私藏的珍珠液都......\"
\"噓——\"蘇婉突然咬斷他腰間玉帶扣,冰涼的唇蹭過滲血的繃帶,\"三更梆子響過五聲,該有人送戲本來了。\"
話音未落,牆根傳來石子叩擊青磚的暗號。
小福縮在芭蕉葉後探出半張臉,懷裡油紙包滲出蟹黃湯包的香氣——這是他們約定的障眼法。
蘇婉接過湯包時指尖微顫,蟹油在桑皮紙上洇出個\"漕\"字。
小福用湯勺在青石板上畫圈:\"宋老闆的轎子繞了七條街,最後鑽進西市胡姬酒肆的地窖。\"
\"地窖酒桶刻著雙頭蛇徽記。\"少年從湯包褶縫裡摳出粒珍珠,\"守門的漕幫漢子靴筒裡插著淬毒彎刀,但腰間掛著揚州萬福銀樓的平安鎖。\"
林恆突然輕笑出聲,劍鞘裂紋裡抖落的硃砂落進湯包,將蟹黃染成詭異血色:\"萬福銀樓上個月剛給淮南節度使的小妾打過頭面。\"
蘇婉腕間銀鏈驟然繃緊,鏈尾綴著的冰蠶珠滾進湯包,竟將血蟹黃凝成晶瑩的琥珀。
她拎起這枚\"琥珀\"對著月光細看,裡面封著半片雙頭蛇鱗片,\"小福,明早給胡姬酒肆送二十壇荔枝酒,就說賀宋老闆新得西域美妾。\"
三日後暴雨傾盆時,西市胡姬酒肆的地窖正在上演好戲。
蘇婉披著蓑笠蹲在對面茶樓,看著漕幫漢子們將十八箱貼著官鹽封條的檀木箱搬上馬車。
箱角滲出的珍珠液混著雨水,在青石板路上畫出一道蜿蜒銀線。
\"宋老闆當真以為,用雙倍珍珠液就能洗掉官鹽痕跡?\"她將茶盞倒扣在窗欞,盞底胭脂印恰好映出街角疾馳而來的淮南節度使儀仗。
地窖裡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
漕幫漢子腰間銀鎖在官靴踏進酒肆的剎那齊齊迸裂,淬毒彎刀上的蛇紋遇水翻卷,露出底下鐫刻的\"淮南軍械\"字樣。
宋老闆的慘叫聲混著胡姬破碎的琵琶弦,將暴雨都割裂成倉黃的調子。
蘇婉指尖繞著銀鏈輕笑,鏈尾墜著的琥珀珠裡,雙頭蛇正在啃噬宋老闆的虛影:\"好戲才唱到《負荊請罪》,怎麼就急著演《斬蛇記》了?\"
茶桌突然震動,林恆帶著冰薄荷氣息的披風罩住她肩頭。
他劍鞘裂紋裡滲出的硃砂染紅半幅衣袖,卻小心避開了她髮間將熄未熄的冰蠶珠,\"趙幫主帶著十二艘空船往珍珠港去了。\"
\"正好拿宋老闆私藏的珍珠液當餞行酒。\"蘇婉反手將琥珀珠按進他掌心,珠中雙頭蛇突然昂首吐信,將林恆袖口的硃砂吸食殆盡,\"勞煩郎君轉告趙幫主,他藏在揚州外室的孿生子,今夜該換用南海鮫珠磨牙了。\"
暴雨中傳來官靴踏碎銀鎖的聲響,蘇婉倚著窗欞看節度使親兵拖出渾身珍珠液的宋老闆。
那些瑩白液體遇雨膨脹,竟將背叛者裹成碩大的繭,遠遠望去像盞將熄未熄的河燈,順著珍珠液畫就的銀線往運河漂去。
林恆忽然握住她纏繞銀鏈的手腕,掌心血咒紋路與鏈上冰蠶珠相觸,綻出並蒂海棠的虛影:\"你早知宋老闆在珍珠液裡摻了蠱毒?\"
\"摻了蠱毒的是他給胡姬的纏臂金。\"蘇婉笑著抽回手,腕間銀鏈絞碎海棠虛影,簌簌落下的花瓣竟化作漕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