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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瑒不答,唇齒離了謝洵的耳垂,轉而落到他的頸上,接著便是謝洵削薄的唇。此次謝洵已然不像初次那樣無措地推拒,竟是順從地任李瑒愈加放肆的動作,連自己的衣帶被解開也不管不顧。
長生殿中僅剩的添香宮人也早早地退避出去,此間唯有君臣二人,謝洵竟有些安心了。縱然不該,他亦無所顧忌起來,等到紫衣教李瑒扯開,他才笑道:&ldo;若聖人早說要這個,臣也不必諸多猜疑了。&rdo;
李瑒驀然醒轉過來。
懷中人所有的那一方殊色,竟似真能惑人心神一般,教他連起初的念頭都變了。
我有迷魂招不得。
李瑒無聲地親自為他將鬆開的衣帶重新系好,疲倦道:&ldo;朕不是要這個,謝郎心裡明白。朕想做謝郎的悅己者,這次說得可夠清楚了罷,不許再佯作不知。&rdo;
&ldo;嗯。&rdo;謝洵靜靜地應了一聲,並沒從李瑒的身邊離得更遠些,誠懇道,&ldo;聖人說怎樣便怎樣罷,臣都無妨。&rdo;
李瑒聽出他是當真不在意,卻也無可奈何。經年與謝洵相處,他早知道謝洵是個怎樣的人。那是個最恣意妄為的人,刻薄是因為他覺得這樣能教他過得更鬆快,至於情愛,他再不肯輕易燒手的。
可李瑒執拗的心性上來,偏偏要教他逆風執炬一回,遂重新攬住他,拿捏著分寸與他撒嬌道:&ldo;謝郎誆朕呢。&rdo;
謝洵垂眸一笑,終於道:&ldo;其實臣應不應都不妨事,聖人只要心裡覺得臣應下了,臣應與不應,那又有什麼區別‐‐左右臣是不會辯白的。&rdo;
&ldo;不一樣的。&rdo;李瑒輕輕嘆了口氣,因為方才沒能得逞,自己便不能伸手撫摸謝洵的頭髮,也見不得他宿夕不梳頭的模樣,他只能默默攬住謝洵纖細的腰,賭氣似的又重複了一遍方才那毫無意義的話,&ldo;謝郎,那是不一樣的。&rdo;
&ldo;聖人,臣照實說罷。&rdo;謝洵似乎心下一軟,語氣輕忽而放縱道,&ldo;臣不信聖人待臣的心意可以長久,也不想勸人努力加餐飯。太行之路能催車的句子,自古至今都是如此,禤師曾說臣氣狹,不是能做宰輔的人,臣雖不以為然,卻覺得倘若應在旁的事上,也未可知呢。&rdo;
聽得此言,李瑒忽然覺得委屈了,他也實在該委屈。他不能得償所願的緣由不是外因,甚至也不是謝洵自身的心意,而是那個朝承恩暮賜死的數十年之後,因為一個虛無的未來而拒絕現下,李瑒是不信的。於是他便只能將此歸咎於謝洵自己不願應承,遂有些惱怒了:&ldo;那謝郎如何方能一眼望到盡頭,瞧見朕是值得你信的呢?&rdo;
謝洵笑出聲來:&ldo;臣也說不準。&rdo;
李瑒有些惡意地道:&ldo;那謝娘子呢,謝郎喜歡她麼?&rdo;
&ldo;喜歡的。&rdo;孰料謝洵答得飛快,從李瑒的懷裡推開,他瞧見李瑒驟然陰沉了的臉色,笑著補充了一句,&ldo;就如同聖人喜愛王昭儀一樣喜愛她。&rdo;
李瑒冷冷地道:&ldo;王昭儀有虢兒。&rdo;
謝洵頷首道:&ldo;阿曄以後也會有臣的孩子。&rdo;
他說完便彎腰將方才收起的奏疏重新取出,揚了揚道:&ldo;該說正事了,聖人。&rdo;
那正事自然便是馮昭輔的事,然而也沒甚麼好說的。魚延年已然上了奏疏,將左右神策軍的統調之權上交,而李策又忙於燕雲之事無暇,馮昭輔便再無旁的襄助。
李瑒又將將來預備發難時的打算如此這般與謝洵告知,竟當真將方才的事情拋擲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