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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揪住施可棠，&ldo;哎？可可，你可以朗誦啊！&rdo;

吃得正香的施可棠被噎住，&ldo;咳咳…&rdo;

高珩給她遞水，拍拍她的背，&ldo;慢點，沒人跟你搶。&rdo;

柳振嶼把對面倆人的動作盡收眼底，眸色暗了下來。

施可棠連連擺手，&ldo;可別，朗誦沒人聽的，太沒勁了。&rdo;

張微深思熟慮了幾分鐘，&ldo;到時候要是沒別的節目，你就上吧。&rdo;

施可棠最後逃過一劫。

傅明蕾彈吉他，劉偉又跟班裡男生排練了一個小品。

那時候的北城一中，校區已經挺老了，禮堂什麼的都沒有。

學校自己的文藝匯演是在操場搭臺子舉辦，學生搬著凳子坐在底下聽。

而且今年財政更緊，學校沒撥多少經費，這導致裝置什麼的更簡陋了。

施可棠和沈悅坐在舞臺底下，都能聽到話筒裡刺啦刺啦的聲音。

&ldo;夜涼如水，傾聽我心，下面請欣賞由高二十班郭子勰帶來的歌曲，《願得一人心》。&rdo;女主持人播報完，郭子勰伴著燈光上場。

底下響起一片掌聲。

夾雜著吹口哨的聲音，還有人起鬨:&ldo;愛你！勰哥！&rdo;

&ldo;再來一首，再來一首。&rdo;

郭子勰穿著一身黑西裝，深情地看著臺下某個方向。

施可棠坐在班裡靠後的位置，揮舞著螢光棒。

臺上的人能在這一片不斷閃爍的光中找到他想對視的那個人嗎？

即使臺上的人可以，她也看不見，散光加近視，晚上看什麼光都跟大路燈似的。

&ldo;可棠，可棠，什麼時候到我們班呀？&rdo;沈悅在她耳邊大聲喊。

施可棠回過神，&ldo;你是想說什麼時候到柳振嶼吧？&rdo;

沈悅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施可棠把手裡的紙塞給她，&ldo;張微給我的節目表。

你好好看吧，它在我手裡也開不出花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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