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三章 明明天子.授命於天‘.嗟吁小子.罹難所歸(第3/7 頁)
向傅傳書攻去。傅傳書自然知道這位小師弟心中有氣,眼中有恨,手中有刀,誓要殺人為自己袁門中的弟兄報仇,只見他如中瘋魔,眼睛赤紅,口中呵呵喘著粗氣,手中雁翎刀上下翻飛向他身體各處要害攻去,——看來這次這位小師弟是真的急了,心中已然不再容讓這位師兄了。先前他想殺死趙謙,然後再將這神情已自顛狂的小師弟除名,不想事得其反,趙謙的慘死將袁承天從神情迷離恍惚中拉回現實,頭腦清澈,神歸正道,所以出手不再猶疑和遲滯;假如傅傳書不殺趙謙,袁承天所中陰煞手未必能除,這也是傅傳書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以為是的下揚。
傅傳書見袁承天神歸正道,不似方才迷迷茫茫,不知所以,心下駭然:這些時日未見袁師弟,不想他武功又自精進了不少,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他的武功一點也未撂下,反觀自己只顧在京中逢迎,又去風月之地飲酒唱曲,武功不近反退,似乎猶有不敵袁師弟,看來師父所說:心神守一,不為外物所惑;武功之道,勤於鑽研,苦心孤詣,心有天地,於常人所無法企及之境地而成一派,心不可有私慾,私慾如鬼,壞人心思,亂人心魔;非有慧劍斬心魔之大決心,否則非但走火入魔,而且有經脈俱斷,武功盡廢之虞!
在傅傳書心中一定以為趙相承為師父,既使在得知他是爹爹之後,私下也不相稱,既便趙相承和白蓮花雙雙被他迫死,便是在他們迴歸本來之際也未親口喊上爹孃二字,因為在他心目之中自己從來都是無父無母,所以心中從來都以為自己生來可憐,不要別人溫暖,不要別人憐憫,縱然別人關懷於他,出自內心,他也以為人家是惺惺作態,總以為別人懷著不可告人的惡意,處處提防著別人,彷彿世上皆是惡人,而他自己卻是個正人君子,別人在他眼中不值一哂,是以他養成自視甚高的毛病,全然不把旁人放在眼中,以為天下皆為我所掌控——這是他內心之理想,大有逐鹿中土,敢與皇帝一論短長之氣慨——只是他忘了,居天下之帝王者,非是愛人及人之輩可與擁有,不是居心叵測之輩可以得有的,縱然得有也不久長,因為天下向來為仁者居之!只是這道理不知道,只是內心以為勝者王侯,敗者寇!以此為理想,他便於事無所不用其極,只要成功,縱使死人無數,也在所不惜!他這樣的人若得有天下,便是天下人之浩劫,生靈塗炭又現人間!只是袁承天不知這位大師兄心比天高,志在天下,否則他便要及時阻止,因為大師兄的性格太過偏激,大有一言不合殺人無算的境界!所以如果不及時阻攔,將是天下所有人之夢魘。
四阿哥多福安先前見這傅傳書勝券在握,本擬一舉拿下這袁門首惡——少主袁承天,誰想事變突然,這袁承天本已中陰煞手之毒,神情迷離,迷迷茫茫,不知所以,孰料這趙謙一死,立時驚醒他元神,以致元神歸位,神情好轉,反而欺近一名兵士面前,劈手奪取雁翎刀,刀走輕靈,不失犀利直迫得傅傳書一時手忙腳亂,有些難以應付之嫌。他不知道傅傳書自入京都,眼見這萬丈紅塵,富貴之地,溫柔鄉里,便自迷失自我,酒色荒廢了武功,雖也習練,只是不如先前用功,反而懈怠了;今日之與袁師弟交手,才心下驚醒,幡然醒悟,自己再也不可以得過且過,因為天下還要自己去爭,別人都在那虎視眈眈:有袁門伺機而動;更有那位攝政王多鐸意謀篡上,他們都在暗中秣馬厲兵,而自己卻荒廢時光,豈不是可恥,雖自己孤身而戰,可是也毫無畏懼——因為他身後有崑崙派,又怕者何來?
多鐸不待傅傳書說話,從一名兵士手中拿過長槍,擲於傅傳書,接著大聲說道:“傅掌門,今日可是你立功領賞的好時候,你要全力以赴啊!”傅傳書見多福安此舉,不由得心頭一暖,接過長槍,與袁師弟槍來刀去,一時陰風颯颯,砭人肌膚,頗有遍體生寒的感激。
安引疾此時走來,護佑這四阿哥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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