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掌中蓮花(第2/7 頁)
要將袁承天射成刺蝟。嘉慶皇帝卻道:“閃開,讓他走。”和碩親王見嘉慶要放人,便說道:“皇上收回成命,不可縱敵歸山,否則將來遺禍無窮。”嘉慶皇帝不為所動,沉聲道:“讓他走。”眾人見皇帝心意已決,也不敢違拗,便收起弓箭長矛,閃出一條道。袁承天道聲謝,大踏步而去。
眾人見這袁承天大喇喇去了,氣得幾乎七竅生煙,心想這小子也太託大了吧?竟渾沒把皇帝當會事,你說氣人不氣人?更可氣的是嘉慶皇帝也不以為忤,反而有些敬重他的樣子,徒令眾人心中憤憤不平。其實他們那裡知道皇帝心中所想。他敬重這袁承天有先祖袁崇炴的倔強性格,更有寧折不屈的傲骨,還有便是他的浩然正氣;這些都合他的脾氣,與這樣的人為敵也不失為快樂。更有深一層關係,嘉慶更敬重袁承天寬己待人,明明可以一劍殺了鐵丹青,可他卻手下容情,換做旁人可不容易做到,還有少年人特有的性格,英雄相惜,不悔是人生。
他見袁承天走遠,長長嘆口氣。餘者眾人誰也不知他所嘆息何意,亦無人敢問起。
袁承天路過正陽門,轉過一條街,只見大柵欄街,街邊盡是人家木製的大柵欄,一半官家出資一半住戶百姓,是為防衛京師治安。抬頭見一座碩大府邸,張燈結綵,隱隱聽到人家說小姐五月十九日黃道吉日,便要與什麼海公子鴻鸞天喜,是日大婚之日。袁承天心中一動,不知為什麼有些隱痛,又無端說不出什麼地為不對!
他來到自己京城住處——鳳來客棧,剛要入寢,忽聽外面大街喧譁,正有一隊手持長刀長矛的官兵巡邏,似乎京城要施行宵禁,嚴查亂黨勾連。袁承天心一緊,心忖救師父脫困只怕難上加難。自己在京城這一鬧,京城的防衛更要吃緊,因為太后遲早會知道當今皇帝私行禁城便遇袁門亂黨劫殺,既便安然無恙回宮,也免不了雷霆震怒:堂堂一國之君竟受亂黨生死以迫,這是自滿族入主中原以來從未有過之事,決不能讓亂黨賊氣橫長,否則成何體統——只因在這位太后眼中漢人從來懦懦弱弱,從來少血性,從來不會強大——也不可以強大,否則便威脅大清王朝,所以在她眼中凡是與朝廷作對的亂黨反賊儘可以殺,只要江山穩固,殺人又算什麼?可是嘉慶皇帝從來反對太后的這種行為,他認為無論滿族,漢族都是我大清子民,只可以攏絡人心,不可行殺戮之道,只有在事無可恕的時候施行殺伐,是以他對袁承天一直秉承以和為貴,事不得已不下殺手;反之袁承天也對這位少年皇帝心儀向之,一是英雄敬豪傑;二則他是清心格格的皇帝哥哥,更加不能傷害於他,那怕他不仁,他卻不可以不義,只因在他心中清心格格無人可替代,如果今生沒有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獨活?清心格格豈不也如此?可是袁承天命格天煞孤星,周遭至親無一不遭橫禍,所以似乎他們此生也不可以在一起,否則格格便會身遭不測,這豈不是上天能人,徒讓有情人勞雁紛飛,難成眷顧。
夜沉沉,袁承天怎麼都難以入眠,推窗但見蒼穹廖闊,只見一輪明月陰沉沉掛在天邊,旁邊的星星在周遭閃著微光,窺伺人間的離愁和糾纏不清的恩怨。不知為何,袁承天心中總是有種莫名的傷感,彷彿有種來日大難的感覺。
九天玄女宮在京郊一處偏僻的小山上,因為地方荒涼,少有人知,所以去的信眾寥寥無幾。
袁承天身處九天玄女觀,只見大殿中一尊九天玄女聖像,神情儼然看著人間。袁承天向她行禮已畢,便踱步出來,只見觀中院落清潔,一塵不染,不見主人,心想莫非此觀荒廢此處已久,可看看不像,否則何以庭院乾淨無塵似有人掃,心下疑惑。正猶疑間,只見道觀角門吱呀一響,有一位道姑走出,右手持拂塵,緩步而來,見到袁承天稽首為禮道:“這位居士緣何而來?”她自是不知袁承天也是玄門正宗的人——只因他自下山以來便不做道士裝扮,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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