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此去青天無多路.好教人生念故人(第3/7 頁)
嗥叫,晚間甚是駭人,陰風陣陣吹來,似乎夜空中隱隱有逝者哀歌傳來,側耳聆聽卻是鄉郊人家大屋中嗚嗚咽咽的胡琴聲起,似乎訴說生死無常,憂患人間!蕭靖見群狼環伺於廁,心中著惱,他不退反進,樣刀之間將十幾只野狼盡斫於刀下,只見刀身猶自血汙,渾暗的明月照著這刀身,散發著讓人作嘔的腥羶之氣!他臉色殊無歡顏,冷冷打量正一步步走來的袁承天,心想:今夜只怕難以善罷,二人當中必死之人。袁承天見他面目可怖,陰冷中透著絕情絕義!他不明白原先人人敬仰的大仁大義的大俠,緣何變作今日可惡卑鄙無恥的模樣!他不知道人之一念之間,可以上天堂入地獄!便如當年洪承疇,原先忠於明室,猶以松山一役為最,初不降敵,奈何敵人於美人功名利誘,終於變節投敵。而崇禎皇帝猶不自知,以為其殉國,還親寫輓聯,後來始知,人人驚愕,任誰也未想到皇帝極為器重的人,竟然於君上有虧,變節投敵?所以世上原無惡人好人之分,有時惡人既善人;善人也會變作殺人不眨眼之惡人,便如這蕭靖當初仁義俠名滿天下,人人以為英雄,——誰想卻是表裡不一的無恥小人,豈不讓人扼腕長嘆!袁承天見他面目扭曲,心智已失,似乎已入魔道,如果施以授手或可有救,只是未必能夠,他此時心魔正重,任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傷佛見別人都是死人,認為天下人皆可殺之!——可是唯有他所鍾情的海棠夫人不可死!可是今晚卻身死仙鶴山莊,他能不心智失常,還好有功力加持,才不至於走火入魔,百脈俱廢。他此時視袁承天為眼中釘,肉中刺,欲殺之而後快。
袁承天見他入魔道,似乎已無藥可救,只有讓他心死魔滅,唯有如此,其它無法。軒轅神劍在手,在夜空中劃出光芒。蕭靖亦心知這軒轅神劍非是世間凡品,所以處處留意,招招小心,心中只一個念頭,除此這礙手的小子,那麼眼前聲名和富貴唾手而得,想到得意處不由得笑出聲來。袁承天施展《國殤劍法》,招招淒厲中帶著那戰死沙場萬千鬼魄的厲聲,讓人一時猶如墜入冰窖,周身寒冷,一無著處,彷彿心亦是冰冷不得溫暖。這套法緣出戰國屈大夫的辭賦詩《國殤》,意境悲涼,本是禱唸戰死沙場計程車兵,他們為國捐軀,以期將來馬革裹屍歸來,依舊英雄滿天下!袁承天每每施展這劍招便入夢魘,彷彿置身其中與敵國將領廝殺,忽爾之間這蕭靖化身作清國官兵,平昔見他們作威作福,全然沒將制下百姓看成民命,所以仇恨,所以相殺!有時他也好想默默無聞,與世沉浮,可是心底裡那份與生俱來的豪氣不允許!難道要他忍看天下蒼生苦,而無動於衷,他誠然做不到!——他雖然做不到先祖袁督師那樣轟轟烈烈的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可是還要砥礪前行,因為是螢蟲也會在黑夜中放出些微的光芒,照亮前程,為迷茫中的人引導前行,亦為感醒世間多少迷茫中不自覺醒的人!
蕭靖忽見他眼中盡是殺機,自己手中彎月長刀似乎力有未逮,不能相抗,可是心中猶自不服,“你也只不過依恃神兵利器而已,如若赤手空拳未必便贏?”袁承天見他目中怨懟,心道:也罷,咱們便赤手空拳!他將軒轅神劍插入背後劍鞘,大聲道:“蕭大俠,你是武林前輩,小子殊無以兵器之利而勝的念頭,索性咱們拳腳見真章!”他這話正合蕭靖心意,蕭靖拋刀於地,錚錚作響,便斜睨袁承天眼:便是你一出生便習武也不過十幾年而矣!自己已習武三十餘年,難道還勝不了你?如果那樣還有什麼面目行走江湖,與人爭一日長短?他念及如此,便神情又癲狂起來,拳腳逾發疾如風雨,拚著同歸於盡的打法。袁承天心想:今日不讓你吃點苦頭,你真以為崑崙派子弟從來懦弱,不欲人爭,任人欺負麼?
袁承天一指“送月逐星”,一指凌風破空而至,嗤地一聲竟將蕭靖衣服穿破,碎如亂絮,在空中飄落。蕭靖衣服破洞,露出肌膚,心下著惱,心想:好小子,今日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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