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章 人心如蠱.善惡難辨.邙山之上.又見清心(第4/7 頁)
清廷,助伊犁將軍蘇寧傑追剿南疆和北疆各族反清勢力,所以為江湖正派人士所不齒,可是又奈何不了於他,只有心中鄙視其為人不堪。傅傳書自然可以感受的到他鄙視的眼神,心中自然怒火,心想:將死之人,你還倔強什麼勁啊?
他嗆地一聲劍出鞘,已在手,冰冷冷看著蕭無人道:“你要死,怨不得我。”一劍刺穿他胸腹,這時黑暗中一人怒斥道:“他又不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你幹嘛要殺他?”只見袁承天從外走來,滿臉怒氣。傅傳書抽劍在手,不待袁承天走近,反手一劍刺穿沈在寬的小腹,哈哈笑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師弟你也巴巴地趕來送死,好,我一併成全你們,授首吧!”他言罷一腳踢翻沈在寬,轉身長劍直指袁承天。眼見沈在寬只有出的氣息,沒有進的氣息,眼見不活了;一旁蕭無人殊無痛楚,彷彿已解脫,似乎已看透人生不過生死二字,所謂榮華富貴,風花雪夜只是虛空,終究還是要去的,其實十年前自賀蘭中毒箭死後,蕭無人便心灰意冷,覺得世間之事萬事皆可拋,只是心中還念著蕭門之仇未報,不能輕易便死,所以逃出大荒門,遠走江湖,今日他掘得賀蘭之墓冢,本意攜走他鄉,日日夜夜可以和沈姑娘在一起,誰想那大荒門二當頭竟然找到他所藏身的窯洞,以至而今中劍重傷,不是死在沈遺劍的手下,而是陰差陽錯死在傅傳書手下,自己非但大仇未報,反而死在宵小之輩手中,雖死有憾,可是想想終於可以和沈姑娘那世相會,也無遺憾了,所以便瞑目待死,任身上血流不止,並不理會。
袁承天又怎能見死不救,出手點他創口之邊的穴道,不讓血流加速,又回身點那沈在寬的幾處大穴,以期延長他的生命,不念舊惡,是為人之本——他從來都是為他人著想多些,為自己想得少些,雖然別人傷害他多次,他依舊寬人待己,不念舊惡,心中藏著仁愛;便如這位大師兄幾次三番要害他,他都處處容讓,覺得看在師父的面上,自己也決不可以殺害大師兄,雖然他屢次不仁,我卻不能不義,所以別人看如傻人,儘可以欺負——其實不是的,他只是肝膽崑崙,義氣為先,總是處處為別人著想,不會計謀百出,生著害人的毒計。他的大師兄傅傳書卻又不同,總是心中藏著害人的計謀,總覺得天下人儘可以殺之殆盡,也不可惜,只要自己隨心所欲,不受阻攔總是好的,我可以負天下,天下人決不可以負我。
傅傳書見袁承天出手救人,喝斥道:“小師弟,你瘋了,他們都不是好人,死有餘辜,你幹嘛救他們?你難道與我作對便開心?”袁承天見他張狂的樣子,心中雖瞧他不起,臉上卻不顯現,以免大師兄更加難堪,輕聲說道:“他們又不是十惡不赦,作奸犯科之人,為什麼不可以救他們?”傅傳書見竟然頂撞自己,怒不可遏道:“好的緊,袁師弟你竟敢忤逆尊長?”袁承天道:“大師兄其實我已不是崑崙弟子,先前你不是說將我逐出門牆,永不得聽用,當時我還傷心痛楚,可是後來想想也就釋然了,我還是做袁門少主的好,領導他們,不強似在崑崙派?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只為投誠朝廷,又且幫助官家剿滅反請勢力;而我們袁門卻秉承忠義千秋,恢復故國為宗旨,所以各不相同,豈能苟同?你做你的崑崙派掌門,只是聽我一言,莫忘了崑崙派原先的宗旨,師兄你迷途知返吧?莫要一意孤行,否則終有萬劫不復之地步。”傅傳書聽他一番說話,心中有氣,心想:我現在是派掌門,豈能由你指手畫腳,妄自評論,他不待袁承天再行說不去,長劍嗤地一聲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圓圈,怒道:“且住,袁師弟你不要說了,我做事自有分寸,還用得著你說話!”他接著一劍刺出,徑向袁承天雙目之間承泣穴,如果刺中袁承天雙目非但失明,而且有性命之危,不可謂不陰毒也。袁承天雙足撐地躍升,二指併攏,合二而一,一指點出,正是《乾坤一指》中的“天地玄黃”向著傅傳書右手腕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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