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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拂垂頭喪氣,喟然長嘆。
與辛靈告別之後,拂拂將脖子上的圍脖提高了點兒,遮住了大半張臉,撐著傘走進了風雪中。
寒風颳得她兩隻耳朵都快被凍掉了,想著等回去之後一定要喝杯酒暖暖身子「王后。」
風雪中卻忽然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孫郎君?」拂拂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不知何時到來的孫英。
這回孫英並未上前線,替自家阿耶坐鎮後方,免得到時候被人端了老巢。
少年姿容英偉,身著一襲青色長袍,腰上懸掛一米多長的漢劍。
乍見這位少女王后,孫英自然上前行禮,拂拂拽著圍巾,叫他起來說話。
青年劍眉虎目,英姿勃發,笑道:「天氣這般地冷,王后怎麼不在屋裡待著?」
便要招呼身旁的僕從送陸拂拂回宮。
「別別別!」拂拂趕忙紅著臉擺擺手道,「我在屋裡待太久了,悶得慌,出來逛逛。」
孫英沒有奇怪,反倒是露出個瞭然的笑來,「原是如此,這麼一說倒是臣失禮了。陛下出徵前,曾經囑臣好好照顧王后。」
「王后既然覺得無趣煩悶,臣倒是有個去處,不知王后有沒有興趣?」
他這幾日與牧臨川走得近,有意拉攏牧臨川來爭奪家主的位子,對於陸拂拂自然也是客客氣氣的,頗有不著痕跡的討好之意。
拂拂奇道:「什麼?」
孫英略一思忖道:「不知王后可曾去過城內的崇福寺,這幾日寺內有俗講,王后若有興趣,臣這兒立刻就安排。」
「俗講是什麼?」
孫英心中微感意味,但想到這位陸王后昔日出生山野,窮鄉僻壤不知道這些也實屬常事,他心裡意外歸意外,臉上卻沒露出任何輕視之意,只溫溫柔柔地解釋:「就是比丘說些佛理故事。」
拂拂恍然:「那豈不是和評書差不多?」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拂拂眼睛忽閃忽閃,笑意輕快道:「好啊,那就麻煩將軍了。」
見陸拂拂同意了,孫英欣然道:「既然如此,臣這便去安排。」
說安排就安排,孫英也不耽擱,行了禮之後轉身就下去了,卻沒想到在半路上,又遇到了個不速之客。
竟是孫景。
「阿兄。」遠遠地,孫景就看到了他。
冷眼看著孫英越走越近,全然一副沒注意到他的模樣,孫景終是忍不住開口喊了一句。
孫英看到自家面色陰沉的弟弟,有些奇怪,「你怎麼在這兒?」
孫景不答反問,露出個笑來,「兄長這般行色匆匆,是去準備去作什麼?」
這笑看得孫英忍不住蹙起了眉,本不願搭理他,但孫景既然問了,又不好置之不理,只好含糊道:「王后這幾日在府上待得有些悶,想去崇福寺走走,我去替王后安排車行人馬。」
孫景面色果然一沉,不鹹不淡地刺了一句:「阿兄如今當真是受陛下信任了。」
孫英莞爾一笑,坦坦蕩蕩地收了這一句話,懶得和他計較:「若沒什麼要事,阿兄就先走一步了。」
卻壓根沒想到他這番表情,落在孫景眼裡又是另一番作態。
目睹著孫英離開的背影,孫景幾乎都快抓狂了,氣得腦袋上青筋直跳。
張狂什麼?不就是這幾日得了阿耶寵愛嗎?哼,到頭來去打冀州還不是沒帶上他??
想到牧臨川,面色更是沉了又沉。
他不懂,不過是個廢帝,怎麼阿耶和孫英這兩人捧得跟個什麼東西似的。他在家裡自幼是嬌慣著長大的,眾人哄著捧著。
在這種環境下長到現在,孫景更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天命之人」,有謀略,天資聰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