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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陸拂拂渾身汗毛炸起,怒瞪之。
去你喵了個咪的,這小變態斷腿之後反倒還更難以相處了。
陸拂拂反應極快,咬牙切齒地一把推開了他。
「是啊,我就是嫌貧愛富。」
他不就是一直看不起自己嗎?
拂拂死豬不怕開水燙地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牧臨川抽回手,好整以暇地抬眼看著她,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拋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拂拂鬱卒地低下頭:「那句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牧臨川漠然地盯著她,目露譏嘲,像是想看看她還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出來。
拂拂被他看得心驚肉跳,僵硬地錯開了視線。
拂拂心裡砰砰直跳,有些發了狠,一口氣不帶喘的,脫口而出道:「我在王宮裡好日子過慣了,現在又讓我怎麼跟你一道兒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這是你肺腑之言?」
拂拂眼睛眨也不眨,說謊不打草稿,厚著臉皮指天發誓道:「是我肺腑之言。」
很好。
牧臨川的臉瞬間就黑了。
。」
「那你為何要救我?」牧臨川的視線輕慢地在她胸前掃了一圈,冷嘲熱諷道,「以你的本領大可去過榮華富貴的日子。」
本領,什麼本領?
回過神來後,拂拂猛地捂住了胸口,兩隻眼睛睜得圓溜溜的。
「你、你怎麼這麼下流?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
牧臨川:……
他用十分挑剔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十分無語。
「因為……」拂拂老臉一紅,硬撐著與之對視,「因為奇貨可居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我說過,我救了你的命,從此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所以我拿你怎麼樣都沒問題吧?」
她根本不知道,她其實一點兒都不會撒謊。眼神遊移,閃閃爍爍,四處亂飄。他要是相信她那真是蠢到家了。
牧臨川冷眼旁觀,面色鐵青,太陽穴突突直跳,頭疼欲裂。許久不曾發作的頭疾像是又發作了。
「喂喂!!」
拂拂從軟座上一躍而起,心驚膽戰地看著牧臨川驟然蜷縮成了個蝦子。
面色扭曲,捂著腦袋,又是咳嗽又是痛哭流涕的,牽連到腿上的斷口,更是疼得冷汗如雨。
一摸頭髮,被冷汗浸透了大半。
拂拂頓時就後悔了,束手無措地扶著他,在馬車裡平躺下來。暗罵了一句自己過分了,明知道他都成這樣了還故意刺激他。
墨色的烏髮散亂間,少年狹長的眸子空茫,水光熠熠。
她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眸子裡倒映出來的她。
小小的一個。
他眼尾泛著驚心動魄的紅,渾身顫抖,惹人愛憐。這番請君□□的模樣,看上去倒像是個正兒八經的病嬌了。
除了
人中上一層光光的鼻涕。
很慘沒錯,但是拂拂還是忍不住「噗嗤」笑出來。
少女皺著一張臉,從袖子裡掏出了手帕,嫌棄地捧著他的頭,替他擦乾淨了鼻涕。
「髒死了。」
「來,用力擤。」
她像是一點兒都不在乎他有多髒,像抱著只小羊羔一樣,細心地照顧著他。
正因為如此,才愈痛恨自己的軟弱無力。
「說起來,今天你怎麼突然就跟來了,如果孫英沒出現的話——」
少女絮絮叨叨吵得他頭疼欲裂,牧臨川他懶得回答她,皺著眉只淡淡地說了句:「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