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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湯魚丸、白切雞、雞油鍋巴燒蝦仁,再加個素炒豆芽,雖然有段月容幫忙,幾個菜捯飭起來也還是花了不少功夫,等菜全燒好放到堂屋的時候,將將也到了傍晚,許寧的父親和母親羅氏帶著許平回到了家裡,寶如還在裡頭拾掇那些雞毛什麼的東西,便聽到羅氏在前頭問:&ldo;怎麼殺雞了?不是說了要養到過年的?&rdo;
寶如嘴角冷笑,看許寧和段月容都迎了出去,她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洗了手,才走出去,便看到羅氏皺著眉在唸叨:&ldo;回來便回來,做這麼多菜做什麼?這魚這樣新鮮,如何用來做魚丸?糟蹋了,你舅舅今天起新屋,我們過去幫忙,吃席後帶了好些剩菜回來,這不是浪費了?&rdo;許寧和段月容立在一旁一聲不出,只有許平道:&ldo;舅舅家哪裡還剩甚麼!都是些酸菜疙瘩大骨頭的,看著都寒磣,還是這菜好,真香!定是二嫂做的菜!&rdo;
羅氏抬了頭看到唐寶如,臉色沉了沉,到底為了面子沒再繼續數落,許林笑道:&ldo;兒子和兒媳婦來看咱們,又巴巴地做好飯,是他們的孝順。&rdo;
寶如敷衍地行了個禮:&ldo;公公、婆婆。&rdo;
羅氏好強一輩子,獨因為家貧將二子入贅這件事一直讓她引以為恥,在這個媳婦面前有些硬氣不起來,而為此對這個恥辱的象徵許寧就不太待見,只是唸叨道:&ldo;月容進去把我們帶回來的剩菜熱一熱在廚房開一桌,阿寧難得回來,讓他們爺們兒吃,我們在後頭帶著孩子吃。&rdo;
寶如心中冷笑,果然!就知道這死老婆子吝嗇成性,又慣愛苛待媳婦兒,羅氏孃家也是一樣窮得要死,他們蓋房吃的席面,想都知道是什麼,更何況還是剩菜!她也懶得和這老太婆吵,自轉到後頭廚房裡,幸好還有一鍋雞湯在,燙點豆芽,將就吃一餐便是了。
她與羅氏吵了半輩子,早已練出了對面視如不見,辱罵猶如過耳清風的本領,羅氏看她也不拜,直接便轉頭,心下更是憋屈,橫了眼許寧,見許寧低垂著眼皮並不說話,到底礙著自己兒子是贅婿,人家來看還帶了禮物已是給面子了,便冷哼了聲跟進去了。
寶如給許敬打了份魚丸雞湯,便看到許寧進了廚房,手裡端了碟菜,對羅氏和段月容道:&ldo;母親今日勞累了,大嫂做飯也辛苦,這是外頭的菜,我撥了些進來。&rdo;
羅氏眉頭高高挑起,到底沒說什麼,想是不肯在媳婦面前落了自己兒子的面子,只說了句:&ldo;去和你爹和弟弟吃去吧,明兒還要趕回去呢。&rdo;
唐寶如撇了撇嘴,就知道許寧對他娘那是心疼著呢,可惜羅氏疼長子疼幼子,偏偏對他這個贅出去的次子最不在意,總是淡淡的,要不是許平意外過世,羅氏哪裡會去豁出命一樣的將許寧弄回許家,偏偏許寧為之感動不已。
他其實對他被贅入唐家一直耿耿於懷,贅者,多餘之物也。
所以他後來才那麼努力地滿足許家的種種要求,似乎只為了證明,他其實是許家最有用最有出息的孩子,而不是多餘的那個。
☆、偏心爹孃
晚飯在羅氏對段月容的數落中結束,這時候的羅氏還有自知之明,對寶如雖然很是看不慣,卻不會擺在明面上。寶如倒是因為同情段月容還要帶孩子,幫忙著將廚房的事也一起收拾了,才想起,許家鄉戶人家門戶淺窄,自己不得不和許寧住同一間房了。
房子許久沒人住了,堆放了許多亂七八糟的雜物,又小又亂,段月容匆忙抱了個鋪蓋來收拾了一會兒便聽到外頭許敬困了在找阿孃,寶如見狀便讓她先去照顧孩子,自己就著燈光一邊拾掇一邊發愁,這屋裡沒炭盆又不燒炕,鋪蓋又如此薄,棉被都是結了塊的,晚上只怕要受凍了,不由的怨念叢生,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