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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只聽「嘩啦」一聲巨響,地下室的天窗竟然應聲而裂!
大塊的碎玻璃從天而降,砸到地上,炸裂出一片零星的碎末。
一個身影破窗而入,從天花板上敏捷地落地,手裡還拎著一根酷炫的限量版高爾夫球棍。
「你還真是愛打高爾夫,連後備箱裡都裝著這等趁手的工具。」陳琛隨手拍了拍身上的玻璃屑,漫不經心地說。
還在噴雲吐霧的陳嘉涵:「……」
陳琛的目光從呆愣的陳嘉涵身上移開,瞥到他身後倒地的梁時,眼神瞬間冷了。
他大步跑過來,無視陳嘉涵震驚的目光,將倒地的梁時連帶著座椅扶起,「你怎麼樣?」
看到椅子上的鞋印,和梁時摔得通紅的額角,陳琛的聲音驟然降至冰點:「他踢的?」
下一秒,陳琛猝然轉身,手中握著那根高爾夫球棍,衝著朝陳嘉涵就揮了過去!
陳嘉涵大驚,手裡的菸頭被勁風掀掉,整個人連連後退,堪堪避過這當頭的一擊。卻在下一秒,身體被一個捅戳,高爾夫球棍狠狠地頂上了他的腹部。
這一記的力道極大,疼得他五臟六腑都在抽搐,本能地想要彎腰護住身體。
緊接著,肩上又是一記重戳,球棍頂著他的肩膀將他推了出去,力度大到直接將人掀翻在地。
梁時看著陳琛的動作,忽然想起,他高中的時候可是擊劍社的主力。雖然多年沒練,仍舊寶刀未老,連陳嘉涵的衣角都沒沾,已經將人打得癱在地上爬不起來。
陳琛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堂哥,也沒再管他,回身來到梁時身邊,給她解手裡的繩子。
梁時先前還一直在強撐,只因她心中篤信,陳琛一定會找到自己。可真的看到他的這一刻,所有的脆弱瞬間便襲上心頭,眼淚決了堤一般往下湧,嗚嗚咽咽地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崔管家給我打的電話。」陳琛抹掉她滿臉的淚珠,又輕輕碰了碰她額頭上的傷,很是心疼——想立刻轉身,繼續痛揍陳嘉涵這個畜生。
幾個小時前,孔珍珍在梁宅的後門目睹了梁時上車的全程,直覺此事不同尋常,轉身便遇到了梁宅的崔管家。
她猶豫了半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崔管家領著這個落魄的女明星迴到自己的房間,思來想去,給陳琛撥了一通電話。
「陳少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你這件事。夫人最近和陳大少爺有所往來,我擔心……」她幾乎哽咽著說:「八年前,小姐被綁架那次,我什麼忙也沒有幫上,心裡一直十分愧疚。我都這把年紀了,馬上就要退休回老家,也沒什麼心願了,只希望我們小姐平安就好。」
崔管家邊說邊嗚嗚地開始哭:「求你看在從小和小姐一起長大的份上,幫幫她吧!」
孔珍珍在旁邊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車牌號。
陳琛立刻派人開始追蹤。
彼時,車子已經出了城,失去了蹤跡。從方向上看,似乎在往城南燕象山的方向走。
崔管家老淚縱橫了片刻,忽然福至心靈,「燕象山的話……說不定是那裡!」
她報上了一個地址,正是梁時所處的這棟房子。
「這是我家先生年輕時置辦的宅院,在夫人進門之前就有了,一直瞞著家裡其他人。」
崔管家努力回憶著:「我也不太清楚這座宅子的作用。直到十幾年前,夫人偶然發現了這個地方,一度很是崩潰,甚至對著我哭訴了一場。我猜,這宅子應該和梁時小姐的生母有關。」
掛了電話,崔管家頹喪地坐在原地,哀婉地嘆道:「我對不起夫人啊……」
孔珍珍則慶幸地想,今天幸虧趕上了這一出,撈到個將功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