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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眼前放大的美貌煞到,然後聲音有點顫抖:“您是神明嗎?”
杜崖沒忍住笑起來,披著神明外皮的魔鬼還差不多:“我們是被o夫人邀請來這裡品嚐美食的。”
“啊,”女人情緒激動起來,一把抓住謝長離的衣角,“快走,她會把你們都抓起來獻祭給祂的,快走!”
她的手極為用力,暴起根根青筋,雙眼瞳孔散大,彷彿有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出現在眼前。
眼見著她又要陷入譫妄之中,謝長離半跪下來,雙手握住她乾枯的手:“夫人,請冷靜下來,我們是來這裡調查o夫人的罪惡行徑的,我想你也不希望o夫人的罪行繼續吧,作為她的女兒?”
何小彤沉默地讓庇護之光再次落在女人身上。
雙重作用之下,女人終於回過神來,迷茫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謝長離露出一個極為可靠的笑容:“這就是我們調查的成果之一,夫人。”
“是的,我可能是我們家族唯一活下來的人。”她點頭,悲痛與恐懼交織著浮現在她的臉上,將之前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她是這個家族這一代誕生的第一個孩子,不過身為女性,沒有繼承權,這個第一從來不代表榮譽,而是永無止境的照顧弟弟。
弟弟被父母寵得無法無天,驕縱任性,但確實比她更有行動力,也更勇敢。
她的父親曾經參與過戰爭,在戰爭中捍衛家族的榮耀,也積累一身傷病,在她自小而來的記憶裡,父親永遠與各種藥物的氣味相伴。而母親是溫柔也是嚴格的,和父親相敬如賓。
在六年前的冬天,父親的病再度惡化,裡格,他們這裡著名的鍊金術士,披著人皮的惡魔,敲響他們莊園的大門,向他們兜售長生不老的秘訣。
“要2000金幣,太可笑了,不是嗎?”女人笑聲嘶啞,“況且,裡格也是一副吊著一口氣的樣子。”
“我以為,我的父親根本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不過是因為弟弟喜歡他,便讓他在我們家多住一段日子。在裡格先生沒撐過這個冬天之後,父親更不可能信他的話,但是事實證明,我錯了。”
“那個時候,我最小的妹妹剛剛出生,”女人抬起頭,懷念的目光看向謝長離懷裡那個嬰兒頭骨,“她是個好姑娘,小小一點,不哭不鬧。那天也是我太累了,沒有注意到她一直沒有發出聲音,等到發現的時候,她已經不在搖籃裡了。”
謝長離已經有所預料:“她被o夫人帶走了?”
“我母親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在巨大的莊園裡四處尋找,暴風雨的天氣,外面雷鳴閃電不斷,燭火都被狂風吹得搖曳不定。
偏偏她聞到一股血腥味,很淡,像是幼年被父親帶去打獵時聞到的獵物身上的血。
她的心臟狂跳起來,聞著血腥味一路狂奔,看見燈火通明的神像大廳。
那一瞬間,暴風雨突然止息,從雲層下露出的月染上血色。
“我親眼看見我母親,取出我妹妹的心臟,”女人喃喃自語,“她還那麼小,連哭聲都很輕,一直在掙扎著,父親按著她的手腳,像是提著家裡的羊,血一直湧出來……”
謝長離的聲音很輕,卻帶著讓人信服的鎮定:“然後呢。”
女人捂著大哭起來:“對不起!我跑回去了,頭也不回,她一直在後面叫我,姐姐,姐姐,她才剛剛會說話啊!”
“不是你的錯,”微涼的手按在她的背上,“是進行□□獻祭的人的錯。”
女人繼續說下去。
她立刻回自己的房間,強迫自己睡過去,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家裡沒有人對一個小生命的失蹤產生過疑問,甚至,從父母到弟弟到女僕,沒有人知道他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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