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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話了，欽兒的手臂、後背、腿又被重重的踢打了好幾下。

&ldo;我說上車，我願與你一起乘車。&rdo;

她笑，臉上因為疼痛擠眉弄眼的，這一笑便更是扭曲，看著十分猙獰。

&ldo;可以了。&rdo;陶艾道。

陶榮陶固仍不過癮一般，又各踢了欽兒一腳。

我跳下車，將欽兒扶起，身上的傷應該不輕，臉上好幾處破了皮，往外淌著血，看著有些滲人。

我將他扶到府門口，交給門口的隨侍。

&ldo;給他找個大夫，好好看看。&rdo;

隨侍看了一眼陶艾，見她無所謂的歪了歪頭，才兩人接下，應了句&ldo;諾。&rdo;

第109章 第 109 章

我回身，看到他們三人仍站在我馬車前。

陶榮問：&ldo;你手傷得太重了，這樣的宴席很多，不差這一回，還有許多機會，先回府讓找個大夫看看，別留下什麼病根子。&rdo;

陶艾道：&ldo;宴席的機會確實不少，但咱們這樣去宮裡的機會卻是不多，我不要緊，等等路上找家醫館停下來讓大夫上點藥消了腫便好。&rdo;

她應是已從疼痛中緩過來了，說話又利索了起來。

這人向來如此，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只要誰擋了她的路，一點不客氣，管對方是誰，管自己會有什麼損傷。

我走過去。

&ldo;那走吧。&rdo;

陶艾仍是不動，伸出右手放我面前。

&ldo;手受了傷，上不了馬車。&rdo;

要我扶？我怒極反笑，自己上了馬車。

愛上不上，有本事你們把我也拖下馬車揍一頓。

陶艾的臉色憋得通紅，大概是覺得我一貫的軟弱好欺負，斷不敢拒絕她的。在一眾隨侍面前落了個沒臉，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許久。

&ldo;你！&rdo;

陶榮很有也把我拖下馬車的衝動，到底不敢，就算本朝對庶子已較前朝優容寬待了許多，卻還沒有到庶子能對嫡子動手的地步。

我坐在馬車上，覺得自己在仗勢欺人，也有些慶幸自己有勢可仗，不然如今是個什麼下場真的不敢多想。

有的時候又覺得，這世界本就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自己這麼執著嫡子之位又是圖什麼，早早讓出來，讓有能者居之，不好嗎？

他們也沒有讓我等多久，陶固把陶艾扶上馬車，和陶榮一起去了後面的。

陶艾還用右手握著左手的手腕，放在膝上，像受了傷的小動物，幾分柔弱，幾分無助，惹人憐愛。

聽到陶艾那聲&ldo;哥哥&rdo;的時候，我正想著欽兒的傷勢不知道要不要緊，等等去賞雪宴給皇后問個好坐一會就回去看他。

&ldo;哥哥有沒有覺得我們其實很像？都在裝純良無辜。&rdo;

我看她，陶艾繼而道：&ldo;哥哥害死了品兒和芳妹妹，害得林姨母哭瞎了雙眼，只因為哥哥是嫡子，這件事便就只能這樣作罷了。哥哥這樣無能，榮哥哥固哥哥哪個不比你強，父親卻送你去宮裡陪四皇子讀書，以後還指望你繼承大將軍府。世道不公，大致以嫡庶之份最過了。&rdo;

陶艾說的也沒錯。

在本朝庶子是能繼承產業的，但庶子很少有被舉薦而出仕為官的，就算有少數庶子才學過人得到舉薦也只多半隻做小吏，即便是做小吏，也會被長官同僚看不起，升遷之路曲折坎坷。

在父親的幾個子女中，陶品和陶芳是最像父親的，自幼聰慧，能文善武，比我強得多，父親不只一次嘆息：&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