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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想終日荒唐,不管人間事。
「你們倆,吃飯了!」
謝芸錦:「……」
您老能不能別破壞氣氛呀!
她撅起嘴,和路昉對視幾秒,沒忍住笑出來。
陳廣福卻沒有擾人好事的尷尬,柺杖敲了敲地,不苟言笑:「年輕人。」
吃過飯,謝芸錦和外公說了回城的事兒。聶鶴也看起來倒是不悲不喜,聽到中醫要得以重視後才笑了笑:「該是如此。」
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總不能忘咯。
他感慨地嘆了口氣,定定地看向外孫女:「你呢,你有什麼想法?」
謝芸錦歪頭,露出疑惑的神情。
聶鶴也道:「我聽你陳叔說,你現在愛鼓搗什麼藥膏。」
謝芸錦頷首:「有美白的,還有祛疤的,還有治凍傷的呢!」
「你陳叔也說你有天賦,我小時候讓你學你總定不下心,現在呢?有沒有想過要做這一行?」
「沒有。」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令聶鶴也屏了口氣,道:「因為路家小子?」
「您為什麼會這麼想?這哪兒跟哪兒啊!」謝芸錦看了眼院子裡幫忙劈柴的路昉,沉默了片刻,說道,「其實我不是拒絕這行,只是您也知道我,對救死扶傷這種事……」
「覺得有點負擔。」她擺擺手,「我從小隻想著自己怎麼過得快活,別人的生死都與我無關。後來我慢慢有了想幫助的人,正好也有點小聰明,才發現自己挺喜歡這些東西的。」
「可要我治點小病幫忙養養顏什麼的還行,真要救人……」她縮了縮脖子。
「我害怕。」害怕被託付一個生命,而她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沒出息!」聶鶴也點了點她的額頭,語氣卻不是真的指責。
自家這個丫頭從小養的嬌,他以前總怕人長歪了,現在聽到她的一席話,卻覺得寬慰。
學醫者實事求是,至少她心裡有數拎得清,知道逞能之事不做,盲目誇飾害人。
但這話可不能擱這丫頭面前說。
聶鶴也揚眉:「外公說句不好聽的,萬一那個人是路家小子呢?你沒法兒救,不覺得後悔?」
「呸呸呸!」謝芸錦驅走不吉利,皺眉道,「您別故意拿這話激我,我不上當。」
聶鶴也輕笑了一聲:「說的是這麼個理兒。」
「咱們學醫的呢,可以往大了說,也可以往小了講。救死扶傷自然偉大,但小情小愛的時候呢?至少可以保家人安康。我也沒讓你必須要端得上檯面,可會不會和能不能是兩回事兒,你說呢?」
謝芸錦沉默了許久,才道:「萬一失手了呢?那我更不會原諒自己了。」
聶鶴也看了她一會兒,沉沉嘆了口氣:「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瞻前顧後了?」
「我教導別人要心懷憐憫、沉著冷靜,但芸錦你不一樣,你是個從自己出發的孩子,所以你即便存善,也少有悲憫之心。如果你不是我看著的孩子,如果你心思有了偏差,我不會說這話,我們決不能拿著救人的手害人。」
「芸錦,真到了我說的那個時候,你不會允許自己失手的。」
因為我知道,挽回後悔有多難。謝芸錦吐出一口氣,撇撇嘴,又變成了那個恣意的大小姐:「您說這麼多,還不就是看不得我不務正業!老古板,人的面板也是很重要的好吧!多正經的事兒啊!」
聶鶴也對她再瞭解不過,聞言搖搖頭,順著她的話轉開話題:「哦?難道不是因為你臭美?」
「才不是!正好我這邊遇上一個難題了,您教教我,我總覺得這個紅疹……」
……
部隊的聯歡會辦得很熱鬧,雖然不能張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