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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她笑起來, 伸出一個手指晃了晃,「就一句話。」
她似乎沒想好怎麼措辭,呆愣了兩秒, 隨後索性脫口而出:「當初周團長要給你做媒,你為什麼拒絕?」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不明就裡, 路昉覷著她,情緒不變:「顧連長, 這是我的隱私。」
男人的骨相很好, 有深邃且英氣的眉眼, 此時那雙眸子裡無甚波瀾,彷彿在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話。
和方才席面上笑容繾綣的樣子大相逕庭。
顧青竹的理智暫時被酒精麻痺, 忍不住上前兩步:「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顧青竹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從頭澆了一盆冷水, 要用力咳嗽才能剋制住臉上荒唐自嘲的笑, 好一會兒才抹了把臉,沖路昉打了個酒嗝, 朗聲笑道:「對不住路營長,我好像胡說八道了, 你別往心裡去。」
「我這就走了。」
路昉眉梢微動,沒再說話,很快收回視線。
片刻, 後頭傳來一陣加快的腳步聲,他勾唇笑起來,回身接住跑過來的謝芸錦,幫她理好落下來的圍巾:「跑什麼?」
「我剛才好像聽見老鼠的聲音了!」謝芸錦露出厭惡的神情,還警惕地四處張望了一圈,生怕從黑暗中竄出一隻。
她最討厭這種生物了!
她甚至沒來得及擦乾洗手後的水漬,此時被寒風一吹泛出刺骨的冷。
路昉拿手帕擦淨,然後用力捂了捂,這才幫她戴好手套:「可能是知道我們開席想偷點糧食吃,等會兒我跟後勤反應一下。」
謝芸錦努起嘴,勉強接受了這個回答,餘光無意間掃過遠處的背影,她疑惑地咦了一聲:「那不是顧連長麼?她也來上廁所了?我剛才沒聽到有人進來啊?」
路昉沒有再回頭看,眼睫輕顫,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她是來找我的。」
「找你做什麼?」
有事剛才在席上不說要跑到廁所來說?謝芸錦突然生出一點不快。
路昉並沒有瞞她的打算,只是剛才稍微聯想了一下,才摸出個所以然來:「周團長早前想給我做媒,讓我拒絕了。我估摸著當時他想介紹給我的人應該就是顧連長,只是我沒問過,也就不清楚這一環。」
謝芸錦在醫務室聽過這個故事,但她不知道另一方就是顧青竹,想到了什麼,不高興地鼓了下腮幫子:「怪不得。」
「什麼?」
「我說,怪不得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每次只要一提到你和我的關係,她就立刻躲開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謝芸錦哼哼了兩聲,紅唇氣得可以掛油瓶:「那她剛才找你說什麼了?」
路昉俯下身看著她,把剛才和顧青竹的對話一字不漏地重複了一遍。
「真的?」謝芸錦抬眉,心裡稍微舒坦了些,面上卻故意用手指戳了戳他,「你之前居然沒和我說過這茬!」
她相信路昉是一回事兒,膈應顧青竹的行為又是另一回事兒,好在對方識相,沒有趁著酒勁兒更加逾矩。
但醋還是要吃,脾氣還是要耍耍的。
路昉確實沒提過這件事。主要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也沒碰到合適的契機,總不能突然跟她說我有個不知道是誰也沒見過面的相親物件,那樣大小姐可能會更生氣。
只是錯還是要認的。
「我錯了媳婦兒。」他摟過人擋住風口,聲音響在謝芸錦耳畔,催紅了耳根。
他們日常中沒有太親暱的稱呼,叫的最多的都是對方的名字,但偶爾聽一聽也有種別樣的情緒。
讓她臉紅心跳的情緒。
因為這人最經常在某種時刻這麼叫她。
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