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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嬸嬸的話讓知煙又陷入了剛才的困境。
陸太傅權傾朝野,卻總是放任大帥在他府上為所欲為,兩人關係豈是尋常的?
陸遷打了個噴嚏。
宣太后湊近了一些,關切道:「大人可是染了風寒?哀家這便讓御醫過來替你診治。」
「不麻煩了。」陸遷抬手打斷宣太后,揉了揉鼻頭,「可能是有人想我了。」
「呵」宣太后輕笑一聲,手指下意識地卷著手絹,「大人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怕是隻有您那個小孫女兒了吧?哦,不對瞧哀家這破記性,你與那丫頭分明沒有血緣關係,而是……」她注視著陸遷,一字一頓:「前世的愛人。對麼大人?」
陸遷吃驚宣太后的聰明智慧,非常佩服她直來直去不拐彎抹角的對話方式,陰森森的一張臉終於見了笑容。
也乾脆直說,「既然全都知道了,太后可以把鳳血石還我了吧?」
宣太后一愣。
「大人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哀家為何一點也不驚訝,甚至一下子就相信了前世今生這一荒誕事?」
陸遷聳聳肩,「你們古代本來就封建迷信,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若哀家告訴大人,哀家從來不信鬼神,大人又該如何解釋呢?」
陸遷沉默兩秒。
「解釋個屁啊,一句話,給不給吧。」他真的沒多少耐心,他這一輩子所有的耐心大概全都用在照顧知煙上了。
宣太后深知陸遷的脾氣,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處事果決的。
正因為如此,她才提防著知煙那個丫頭。
「溫情」二字本與陸遷無緣,但陸遷跟那丫頭相處的時候,眼中有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宣太后命內侍太監拿來裝鳳血石的盒子,目光痴迷地望著陸遷英俊的臉。
「大人常說,有朝一日你一定會回到屬於你的世界裡,那麼這枚紅寶石的主人,是否就是唯一能讓大人回去的人?」
陸遷目光深沉,懷疑地盯著盛裝女子:「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不然她不會知道這麼多,更不可能馬上就知道鳳血石是小妞的命脈,懂得以此來要挾他。
陸遷實在是想不起來那號人物,思索片刻:「是不是那個什麼叉叉哦哦的道人?」
印象中曾經有一次祭壇上,他和那個老頭過了幾招,老頭完敗,很不服氣,後來暗中收羅他的生辰八字,可惜這世上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老頭沒找到,氣得吐了幾口淤血。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跟他結的仇。
宣太后承認:「是那個江湖道人,不過哀家看他也只是個小人罷了,已經關了兩天。他想害大人,哀家就將他交由大人處置罷。」
陸遷對宣太后刮目相看,笑了一下:「謝謝了,老基友。」
幸好她聰明,沒把鳳血石交給那個老頭,這一點還是很讓人欣慰。
宣太后秀眉微擰,「老?基友?」
「情緣似流水,基友永流傳,太后,其實我們真的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你說你老這樣威脅來脅迫去的,多傷和氣,是不是?」陸遷單手搭在宣太后肩上,心平氣和地跟她打著商量:「不如這樣,一人退一步,你把鳳血石還給我,我幫你拿下東南的兩座城池。」
兒子的天下和自己一時的快樂相比,沒有哪個母親會選擇自私吧?
宣太后沉默片刻,忽地笑了。
陸遷啊陸遷,除了陸遷,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更瞭解她,更拿捏得當她的弱點了。
為了皇兒的江山大業,她連命都可以不要,更別說談情說愛。
「東南臨海,金沙豐富,大人知道哀家一心想要佔領東南,以此與哀家做交易,哀家無法拒絕。不愧是神運算元,一眼就能看出他人心思。」宣太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