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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上車。&rdo;

此時的程若緒，除了相信他，別無選擇。

摩托車的轟鳴聲有些刺耳。車速很快，面前的人像是風暴旋渦裡唯一的浮木。程若緒坐在男生身後，兩人的距離極近，她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馬鞭草沐浴露清香。

是久違的、熟悉的氣息。

周圍是喧囂的車流和人流，這一刻，理智在紛亂中回歸。她模模糊糊地想起，面前的人和自己一樣，今天將參加高考的最後一門考試。

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步行十五分鐘的路程，不到六分鐘就趕到了目的地。江予將摩托在考點門口停下時，若緒看了眼時間，是兩點三十七分。

還剩下八分鐘，趕到考場應該夠了。

她終於鬆了口氣。

人潮熙熙攘攘，若緒準備往教學樓跑去，卻見江予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坐著，沒有下車的打算。

她忍不住提醒，&ldo;走吧，快遲到了。&rdo;

江予看著她，緩緩勾起嘴角，正午陽光下，那雙深黑的眼睛好看得勾魂攝魄。

全世界的聲音彷彿都安靜下來。

他唇齒輕啟，輕描淡寫的。

&ldo;我考場又不在這裡。&rdo;

第2章 致繁星

二

那是程若緒一生中最難熬的下午。

直到聽力播放了好一會兒，意識還在飄忽不定。她盯著眼前的試卷，握筆的手遲遲未動，腦袋有一小段時間是空白的，然後，又反覆地回憶起江予臨別時說的話。

&ldo;我考場又不在這裡。&rdo;

燥鬱的情緒蔓延了整場考試。直到作文最後一個字落筆，她才意識到，眼睛酸澀得非常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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