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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懶懶散散的：&ldo;有事？&rdo;

若緒開口：&ldo;江予，我有東西給你。&rdo;

微醺的燈光下，江予笑得曖昧橫生：&ldo;看你這架勢，我還以為你想跟我表白呢。&rdo;

程若緒安靜了片刻，沒接茬，而是將挎在左肩的書包取下：&ldo;我是認真的，這個給你。&rdo;

江予挑了挑眉：&ldo;送我書包？&rdo;

程若緒解釋：&ldo;昨天我不是說要幫你嗎。這是我高三一整年做的筆記，有各個科目的難點和重點。書包裡的只是一部分，你可以先看看，回頭我把其它資料找到，再給你送過來……&rdo;

話音未落，面前的人卻大笑了起來。

他笑得放肆，彷彿遇到了荒唐無比的事。聲音充斥在狹窄的走廊裡，顯得異常刺耳。

這誇張的反應讓程若緒措手不及，她望著他，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江予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待情緒平靜下來，那雙氤氳的桃花眼看向她：&ldo;我說‐‐程若緒，那些人說的不是真的吧？&rdo;

若緒不解。

江予靠著身後的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ldo;他們說你一直暗戀我，這事不是真的吧。&rdo;

因為身高優勢，他看她的目光是俯視。那一刻，男生眼裡的情緒很複雜，有戲謔，有得意，有沾沾自喜。

這樣的問話讓程若緒感到不愉快。下一秒，她將書包扔在對方懷裡，語氣比他還驕傲‐‐

&ldo;愛要不要。&rdo;

第7章 致繁星

七

和江予的兩次交手，程若緒感覺自己像是在找虐。

她是個腦子清醒的人，因為嚴格的家教，處世矜持而禮貌，人前少有大起大落的情緒，常常給別人一股只可遠觀的距離感。

可不知道為什麼，一旦牽扯到江予，若緒平穩的情緒就像颱風天裡的海面，變得波濤起伏，難以控制。

明明內心坦坦蕩蕩，可當江予問她暗戀他這事是不是真的時，腦海卻混亂得像一團漿糊，她瞬間感到不知所措。

晚上，程若緒失眠到凌晨一點。直到第二天醒來，才想起之前找林稚借的作文練習也放在書包裡，被一起塞給了江予。

熱臉貼冷屁股這事，她沒幹過，也不屑於幹。原本沒打算再主動聯絡江予，但書是林稚的，她跟人說好了過幾天會還。猶豫片刻後，她拿起手機，撥通了江予的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ldo;餵‐‐&rdo;

聲音慵懶，對面的人似乎剛從睡夢中醒過來。

&ldo;是我，程若緒。&rdo;

江予打了個舒服的呵欠，然後，輕輕笑了一聲。

男生的笑乍聽上去溫柔又毫無惡意：&ldo;昨天不是走的挺瀟灑的，又來？&rdo;

程若緒沒接話。

&ldo;或者，你這是打電話叫我起床，督促我複習？&rdo;他的嗓音裡透著股不動聲色的得意，&ldo;明天還打嗎，打的話，我今晚睡覺前把手機關上。&rdo;

&ldo;隨便。&rdo;程若緒說到，&ldo;我只是想問，昨天給你的書包裡有一本英語作文講解，能不能還給我？&rdo;

&ldo;你一般都這麼玩，送人的東西轉頭又要回去？&rdo;

程若緒硬著頭皮向他解釋：&ldo;那本講解是向林稚借的，本來打算過幾天還給他，昨天不小心扔書包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