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她在沙發上坐下。江予告訴她冰箱裡有喝的，讓自己去拿。若緒應了一聲，沒動。

身邊的人拿著遙控器漫無目的地調了會兒臺，電視畫面快速跳轉著，時大時小的背景聲讓空間有種不真實的割裂感。

是程若緒先打破了沉默。

&ldo;後來怎麼回事？&rdo;

江予懶洋洋的：&ldo;我三點醒過來，摸被子發現上面濕了一塊，才知道又流血了。&rdo;

&ldo;流了很多嗎。&rdo;問話的時候，程若緒腦海里浮現的是頭天晚上在急診換藥室的場景。白色的燈光下，江予左手臂上刻了道很長的刀傷，看上去張牙舞爪的。

明明只是一眼，她卻牢牢地記下了那個畫面，抹都抹不掉。

江予答道：&ldo;還好。&rdo;

若緒似乎對這個簡單的回答不太滿意：&ldo;醫生是怎麼說的？&rdo;

江予笑起來：&ldo;你要聽醫生的原話？&rdo;

若緒點頭。

江予思索了幾秒：&ldo;他說，差不多女生兩次大姨媽的量吧。&rdo;

&ldo;……&rdo;程若緒的嘴角抽了抽，&ldo;那你可真是厲害了。&rdo;

每次和江予見面，兩人都不能好好說話。江予這人天生會哄異性，對女生柔聲細氣，唯獨在程若緒這兒，懟人的刺耳的口無遮攔的句子，一點兒也沒挑地全部倒出來，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當然，程若緒也沒把這事放心上。就像江予以前說過的，她不屬於他喜歡的、溫順的軟妹。

坐了一會兒，若緒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接近下午兩點。她問江予：&ldo;吃午飯了嗎？&rdo;

&ldo;九點多吃過泡麵。&rdo;

&ldo;不餓？&rdo;

&ldo;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點。&rdo;江予向若緒看過來。

&ldo;準備吃點什麼？&rdo;

&ldo;不知道，這附近的外賣都吃吐了。要麼過會隨便煮點餃子。&rdo;江予說完，又想起來，&ldo;對了，冰箱裡有蘋果，幫我洗一個？&rdo;

雖然是疑問句，語氣卻理所當然的，彷彿若緒天生便是眼前這位少爺的小丫鬟。

若緒想了想，懶得跟他計較，起身走向廚房，順手捎上了茶几上殘留的垃圾。

廚房比想像中乾淨，大概是主人不做飯的緣故。除了洗手池裡有三兩個沒洗的餐盤，其它地方挑不出毛病。若緒洗了個蘋果，又從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回到客廳後，她將蘋果朝江予遞去：&ldo;洗過的。&rdo;

江予右手接過蘋果，又道：&ldo;不切成小塊嗎？&rdo;

&ldo;……&rdo;

若緒意識到，他似乎仗著手上的傷，開始蹬鼻子上臉起來了。剛想回敬幾句，手機突然響起來。

螢幕上顯示是林稚打來的語音電話。

她接起來：&ldo;林稚，怎麼了？&rdo;

江予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上的綜藝節目，聽見這名字時，往這邊看了一眼。

&ldo;去廈門的事嗎。我和簡怡考試前約好的，酒店還沒定。你如果來的話，我們幾個可以湊兩個雙人間。&rdo;

說到&ldo;雙人間&rdo;的時候，江予乾脆放下遙控器，右手墊在腦後，毫不掩飾地看著程若緒。

他目光深邃又銳利，看得人十分不自在。

程若緒總感覺有哪裡怪怪的，索性起身，走進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