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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她慢慢從對方的話裡提取出另一層意思。

程若緒以為徐思佳將自己困住，是為了報復半年前在考場抓住她作弊的母親馮佳薇。直到聽見林稚的名字，才對事情的原委有了新的認知。

女生口中的林稚，是程若緒的同班同學。男生成績優秀，性格開朗，因為大家偶爾在一塊兒討論學習，和若緒關係不錯。頭天考完數學，他們一同走出考場，恰好碰上市電視臺採訪的記者。記者問他們考試感覺如何，理想的大學是什麼，程若緒和林稚同時答了清華。這段影片當晚便在市臺的高考特輯節目播出了。

若緒想起曾經有跡可循的偶遇裡，徐思佳看向林稚複雜又多情的眼神。突然之間，女生對自己的敵意，有了更多的解釋。

若緒輕蔑地笑起來。

體會到程若緒的不屑，徐思佳皺起眉，&ldo;你他媽笑什麼。&rdo;

程若緒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譁眾取寵的小丑。笑意之下，眼神鋒利尖銳，讓人無處遁形。

這讓徐思佳對程若緒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

徐思佳低下頭，拍了拍程若緒的臉，&ldo;不明白你清高個什麼勁兒，以前那些破事，大家又不是不知道，看來馮佳薇也沒把你教得多好嘛。我說啊，林稚哥哥你配不上。如果早離他遠一點，也不至於走到今天。&rdo;

&ldo;想當婊/子就別立牌坊，這句話聽過嗎？&rdo;

&ldo;以後再裝，我還弄你。&rdo;

徐思佳說完，便走出了浴室。

逼仄的恢復了安靜，只剩下淋浴噴頭斷斷續續的滴水聲。程若緒看著天花板，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呢？

程若緒的家離考點有近半小時車程，考慮到路上會堵車、每天來回折騰兩趟過於費事，同一考點的很多朋友提前在附近訂了酒店。程若緒原本打算在咖啡館度過考試日的午休，因為母親馮佳薇的強烈反對，才改變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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