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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覺得這一屆的題難不難？&rdo;

&ldo;挺難的。&rdo;程若緒答。

&ldo;我們家璐璐說這一屆是大年，題目比前兩年都難。數學考完那天，她最後一道大題第二問沒做出來，心煩了一晚上。考場好幾個學生考出來都哭了。我想若緒的成績比璐璐好，數學又是強項，應該不成問題。&rdo;

一旁的母親馮佳薇客氣道：&ldo;若緒成績沒比璐璐好，都是你追我趕的。&rdo;

&ldo;唉，哪裡是你追我趕。上次三模璐璐超了若緒，拿年級第二，全憑運氣。不過那孩子性格要強倒是真的，什麼都要做到最好，三模考完後你猜她跟我說什麼？說這幾年成績好的學生都被她超了，只有林稚還沒有贏過。前天估分完，我看孩子悶悶不樂，想安慰她，結果一問估了多少分，她說六百七。&rdo;

程若緒和馮佳薇沒接話。

陳淑華說著，臉上卻有掩飾不住的得意：&ldo;我說，你這分挺好的，有什麼不開心的，她說上清華不太有把握。我告訴她，就算去不了清華，去復旦，去上交，不也是很好的選擇嗎？這孩子就是喜歡鑽牛角尖。&rdo;

&ldo;對了，若緒估了多少分？&rdo;

程若緒答：&ldo;六百六十多。&rdo;

&ldo;六百六也挺好的，萬一璐璐沒去成清華，就陪你一起去復旦交大，兩姐妹在一塊兒也有個照應。&rdo;

程若緒只是笑。

陳淑華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母親馮佳薇關上門，臉色沉下來。

&ldo;三模考試她女兒比你高十幾分這事，已經說一個月了。高考成績萬一比你好，不知道又會被念幾年。&rdo;

&ldo;我無所謂。&rdo;

若緒說完這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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