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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周含神情有些發怔,幾個孩子互相對視一眼立馬跑了,本來就是欺負著他玩,誰知道流了這麼多血,動手砸他那個孩子跑得最快,見周含頭上一流血就跑了。
看外面太陽都落山好久了周含都沒回來,高鈞則有些焦急的看向梁婆婆,「梁婆婆,小含怎麼這個時候還沒回來?天都快要黑了。」
梁婆婆聞言抬頭看了眼天,「也該回來了啊,之前這個時候早回來了。」
說完放下手裡在擇的菜手在圍裙上擦了兩把,「小則你在家等著奧,我去路上看看。」
高鈞則拉住梁婆婆袖子,「梁婆婆你快坐著我去找,來的時候我記住路了。」
梁婆婆看著他點了點頭,主要自己年紀大了眼睛不行天一黑看不清路,「那行,找到了早點回來,天黑了不安全。」
高鈞則應聲順著來時的路跑出去鑽進兩片玉米地中間的小路,走了一陣模模糊糊聽到鈴鐺聲。
趕緊順著聲音迎了過去,玉米地裡的苞米杆比人都高好多,葉子影影綽綽的擋在前面,高鈞則衝著前面架著拉水車的人興高采烈的喊了一句:「小含!你看我過來找你了!」
周含昏昏沉沉的駕著車往回走,他感覺腦袋有些沉,眼皮也好重,但是他還要給梁婆婆送水呢,不能睡。
恍惚間感覺好像聽到高鈞則喊他名字的聲音了,他不是在鎮裡嗎?怎麼在這啊?
高鈞則剛走近就看到周含馬上要從拉水車上栽下來了,趕緊衝過去扶住他肩膀攬住他,小棗也不走了,站在原地哼哼唧唧的扭頭看著周含。
高鈞則看著周含滿臉的血心裡一慌,趕緊拿乾淨汗巾給他擦了臉然後包住傷口,扶著周含靠在拉水車上自己也跳上來趕著小棗往前走。
他沒趕過驢車,抽鞭子也不知輕重,小棗被他抽痛不滿的打了個響鼻才拉著人往前走了。
梁婆婆聽見鈴鐺聲也迎了出來,看見周含滿臉血也是慌得不行,趕緊讓高鈞則把人抱進房間。
他們這沒幾個大夫,不然周含他娘也不會因為傷勢惡化走了,平時有個擦傷摔傷都是用的老一輩口口相傳在山上採的一些草藥來抹。
梁婆婆平時上山也會專門留意著一些能用的草藥採回家晾曬著以備不時之需。
高鈞則本來想去找醫生,被梁婆婆攔住了,「你現在去鎮上找醫生回來就晚了!先去打熱水過來你給含哥兒擦擦,我去準備敷的草藥!」
高鈞則仔仔細細給周含把臉擦乾淨,梁婆婆看著周含額頭上的傷口,用草藥敷在周含額頭上:「幸好沒傷到深處,看著嚇人其實只是流了不少血昏睡過去了,現在血都完全止住了,休息休息就能醒,不知道這頭上是咋傷的,含哥兒怎麼也不知道找東西按著?」
梁婆婆上完藥又給他包紮了一圈,高鈞則看著周含蒼白的臉還是有點擔心,「我明天帶他去鎮裡給他在醫院買點藥回來,順便再問問醫生他這情況要不要打破傷風。」
「打啥風?我們這都沒人打過這東西的,這點傷沒事的哪還用去醫院。」梁婆婆不贊同的蹙起眉,她還是有些舊思想轉不過彎來,聽說醫院花銷特別大她從來沒去過,更別說打什麼針了。
高鈞則還是不同意,「這針肯定要打,破傷風一旦染上治不了的。」
看高鈞則堅持梁婆婆也沒再說什麼:「你願意帶他去打那什麼風我也管不著,是對他好的就行,你是年輕人,你見過的多,我老婆子不懂這些。」
看高鈞則一直守著周含梁婆婆沒說話,去灶房端了兩個窩窩頭出來給他,又單獨給周含熬了點稀粥,還在稀粥里加了點自己過年都捨不得放的豬油渣。
周含迷迷糊糊的醒了,微微偏頭看向旁邊的人,高鈞則的手輕輕握著周含的手,腦袋枕在炕沿睡著了,看著高鈞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