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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應答道。

很久很久之前，他剛剛用微信時，曾經手誤地撥出過一個視訊通話給她。但那次剛接通就結束通話了。之後，他再也沒試過微信這一常用功能，也不知道該怎樣調轉攝像頭。

「你看得見我嗎？」沈青問。

「看得見。」

「好。但你現在攝像頭弄反了，我只能看見黑子，看不見你呢。你摁一下手機螢幕，然後點選右下角一個『切換攝像頭』的圖示。」

李巖照做。

於是攝像頭就從後置轉成了前置，沈青也看見了他。

看著他的臉，沈青忍不住地笑了。

李巖也笑。

沈青問他：「晚飯吃了什麼？」

他道：「青菜，炒肉，也煮了飯。你呢？」

「蒸了茄子，第一次這麼做，不太好吃，把茄子都糟蹋了。好在還有紅燒土豆，這個好吃，下次我做給你吃。」

李巖知道自己做飯手藝不如沈青，他確實挺想吃她做的飯菜的，便說好。

「王山子還給我捎了粽子上來。明天當早飯吃。」

一邊聊著，熟睡中的黑子不知聽到了什麼，突然醒過來，湊到李巖跟前來了。

他便把鏡頭分一半給了黑子。

黑子跟沈青隔著螢幕大眼瞪小眼。它明顯認得她，興奮地搖著尾巴。

「黑子！」沈青叫它的名字。

黑子「汪」了一聲。

「它怎麼會這麼聰明！我之前都沒見過會跟人影片聊天的狗呢！」沈青對李巖說道，話語中滿是佩服和羨慕。

「汪！」黑子又叫了一聲。

李巖摸了摸它的毛，它蹭在李巖的手臂上。

好粘人的狗啊！沈青心中想著。黑子真的跟她所瞭解的德牧大相逕庭。

李巖看著手機說：「它想你了。」

沈青道：「我也想它了……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早點睡。」

「好。」

「晚安。」

結束通話了通話，黑子趴在地上搖著尾巴。

它看著李巖，那眼神似乎在問：你們兩個人怎麼回事，一句「想你了」，還要借著我的名義來說？

作者有話要說：

奈斯！終於處物件了。

第44章文言

在沈青拿出《古文觀止》之前，王山子對於文言文還抱有著樂觀的態度。

但當他受沈青命令隨便翻閱幾篇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文言基礎到底有多麼薄弱。

沈青用手指下意識地敲擊著桌面，問他：「《過秦論》的第一段，都看不懂？」

山子有點心虛：「能看懂一點大概吧…」

「大概是什麼意思？你把能看懂的內容講一下？」

「這一段，是不是講這個作者路過秦國，認識了一個叫做商君的大臣，再前往西河的故事？」

沈青聽著他的理解，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長嘆了口氣，一字一字地給他讀道：「『秦孝公據崤函之固，擁雍州之地。』

『君臣固守以窺周室，有席捲天下，包舉宇內，囊括四海之意，併吞八荒之心。』

『當是時也，商君佐之，內立法度，務耕織，修守戰之具，外連衡而鬥諸侯。』

『於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山子問道：「怎麼了，我說的很不對嗎？」

沈青又嘆了口氣，說：「何止是很不對。聽你這麼講，秦始皇都要從陝西爬出來了。」

讓山子看《過秦論》，其實是她想了解一下他的真實水平。既然文言功底差成這樣，也用不著給他講完全篇了。她僅僅給他梳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