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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含還是不理解,江少清之前對這個妹妹好像很不喜來著,怎麼過了一晚上就改變主意了。
他確實不太知道女孩子睡在一張床上在晚上聊天的時候會講多少話,總之就是江千芊講了許多她們經歷過的有趣的傷心的高興的事,又懺悔了半宿哭得嗓子都啞了,江少清慢慢的就被她的糖衣炮彈給腐蝕了。
倒是出乎人意料,這江千芊看著柔弱幹起活來可是一把好手,也不喊累讓幹什麼幹什麼,跟江少清的小跟班似的。
江家的木屋修繕起來沒那麼難,眾人就先合力幫周含修繕,人多起來速度也快,幾天的時間就收拾的像模像樣,起碼撐過這個冬天問題不大。
最後一天江千芊實在是急了,畢竟她都出來快一週,好說歹說才勸動江少清,只要今天幫他們補好房頂明天江少清就跟她回去。
眾人乾脆打了個商量,大家先一路去鎮子上購置年貨,買好東西後周含先趕著小棗回來,江少清和江千芊一起回去一趟,江廣林先負責把周含送回去,之後再去接江少清。
去鎮上的前一天晚上週含總是睡不踏實,他夢見高鈞則跌進水裡渾身都是血,染的周圍的水都變了顏色,很快落水的人又變成了他,冰冷的水擠得他喘不過氣來,大汗淋漓的從床上坐起來醒了。
「怎麼做這樣的夢?」周含心裡慌亂覺得很不安穩,順著窗戶看向外面漆黑的天,立了冬天上的星子都變少了。
他摸索著起身點亮煤油燈,從鐵盒子裡找到一封信,那封信上有一個號碼,阿鈞說要是想他就給這個號碼打電話,明天既然要去鎮上乾脆打電話問問,不然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
……
高鈞則忍痛看著右臂的劃傷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用繃帶緊緊纏住傷口,夜裡在山中找人確實危險,他剛剛一時沒注意踩滑就被樹枝劃傷,血肉都有些外翻,他又把繃帶系得更緊想阻止血繼續往外流。
時間過去越久他就越擔心,他才不會信那些人胡說八道的話,既然你們不願意找我就自己來找,肯定能找到的。
高鈞則撐著旁邊一棵樹想要站起來,也不知是起得太急了還是怎麼一起來便眼前發黑,腿一軟又跌坐回去,他坐在地上靠著一顆老樹,血滲透繃帶將布料染紅了一大片。
一滴淚啪的打在枯葉上,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坐在那哭得和孩子似的,眼淚糊了臉就用手背囫圇擦去,抹得自己一臉血。
高明譯舉著火把找過來,見他哥哭成這樣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勸,「哥,你節哀。」
高鈞則一下驚了,抬頭盯著他,「什麼節哀?節什麼哀?他好好活著呢我要節什麼哀!你再說這種話就給我滾!」
「我只是暫時沒找到他而已,沒找到就是好好活著,好好活著我就能找到他。」
他臉上糊著血又垂頭自言自語活像山裡爬出來的鬼似的,高明譯眼見著他哥撐著棍子往前走了兩步就砰的一聲砸在地上了。
幾步衝過去把人扶起來,一看他手臂上全是血還在不停的流嚇得要死,想到這些天他哥飯也沒好好吃身體怎麼撐得住。
高明譯生怕他哥出什麼事,趕緊招呼自己帶來的人合夥把他哥背下山弄去了衛生院,他哥要真出了什麼事媽能把自己弄死。
高鈞則被晃得頭暈,一睜眼便看見自己被綁在一輛牛車上往鎮上走,他媽冷著臉坐在旁邊,高明譯縮在角落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高鈞則啞著嗓子開口,「媽,別讓我恨你。」
「你看看你都被折騰成什麼樣了?鈞則,為了個瘋子不值得的,你就算真的恨我我也認了,今天我非要把你帶走不可,你看看你手上的傷都已經發炎了,要是不去衛生院怎麼好得了!」張雅琴態度一如既往地強硬。
高鈞則試著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