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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相識並無不妥,這人跟程溪自高中起就是同學,只是從來不同班,不算熟悉,名字也不知具體怎麼寫。但程溪一聽就急了,「哪有老相識,不熟的人!」
說完又懊惱起來,跟他有什麼好解釋?
「我說老相識又沒說老相好,你激動什麼,臉都紅了。」
「辣的!」程溪矢口否認,「就是辣的……」
孟平川不答,沒吃菜,只是直接對嘴喝了幾口啤酒,程溪繼續說:「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從來沒跟我說過話,這幾天就這麼跟著我,高中好像也經常這樣。」
「……哦。」孟平川蹙眉,不太想聽這類故事,其中曲折更是毫無興趣,「那你想怎麼樣?讓我幫你把他打一頓?」
程溪當真,忙說:「別別別,我跟他同校好多年,應該不是壞人。」她頓了頓,搬過小板凳,肩膀緊挨著孟平川的大腿,說:「你幫個忙趕他走就行,我給你算工錢。」
按孟平川的個性,就算不是為了借錢,他也不會對鄰裡見死不救,到底是軍人出身,他嗯了摁酒瓶,笑到:「拿錢擠兌人呢?」
說罷,孟平川起身,程溪迅速抓住他的手:「孟哥,我真沒那意思。」
孟平川手心灼熱,垂眼看著她不說話,不樂意被她當成是非不分只懂揮拳頭的膿包,又好笑自己好像就是這麼個粗糙的人,從來活得就沒精細過。
他猶豫一下,順勢拉起程溪的胳膊,手滑到她腰上,手感軟糯,沒半點贅肉,順著肋骨而下,他用力攬住。
沒等程溪回神,他勾了勾嘴角,沖老闆說:「老闆!勞煩您給那邊那哥們送幾瓶啤酒,算我的,順便告訴他吃飯就好好吃!眼珠子別他媽老往別人媳婦兒身上瞟,不然老子一高興多喝了二兩怕把他摳下來……」
那人僵住,別人當場戳穿,臉上掛不住,留走不是,壓低頭難掩堪色。
程溪搖搖頭,知道那句「媳婦兒」是他信口雌黃的幌子,聽了也沒往心裡去,嘟囔道:「誒!別恐嚇人……」
啤酒瓶應聲倒地,孟平川收回之前那副嚇唬人的嘴臉,低頭瞥一眼,不自覺放低音量說:「我沒打斷他的腿就不錯了……」
程溪以為他替自己出頭,心生感激,濕亮著眼看他,結果孟平川鬆開手坐回原處,恢復往日的口吻:「看什麼?沒指望拿你那點工錢,我當日行一善了。」
程溪趁他不注意喝了他一口酒,有心拆穿他這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你要是日行一善就該每天一早把巷子口掃乾淨,還有你那嘴……也給清理乾淨了,省得一天到晚誣賴人,也不知道是誰擠兌誰。」
程溪聲音越說越小,她覺二人近來常見關係有所熟絡,但說這樣的玩笑話她怕自己冒昧了,但孟平川也沒那個好脾氣,拿過肉串兒的手拍到她頭上:「記仇的小丫頭片子,一句話都說不得!」
「我們這兒才不叫丫頭片子,說得跟舊社會似的。」
程溪和孟平川幾乎同時想到那句「囡囡」,她曾經想讀語言系,法語或是俄語,傳說這兩門語言的元輔比例最佳,念出來有種黃金比例的恰當美。
但當那晚孟平川沉著嗓音喊了句「囡囡」。她才發現她以前的想法有些誤區,她開始覺得俄語亦或是法語這樣浪漫的語言,應當由男人來學,暗啞的嗓音透著言語間的端正、肅穆,尾音似輕煙,又描繪著慵懶。任你與他直視時,也琢磨不清他的喜怒。
「結帳。」孟平川仰頭喝下最後一口啤酒花,「那邊有自來水,你涮涮口去,嘴巴腫得跟誰咬過似的。」
程溪海帶結卡喉,劇烈咳嗽起來,站起身扶腰恨不得把酒瓶子丟他臉上去,「胡說什麼啊你!你給我坐在這,我結帳去……」
「洗臉去,瞎嚷嚷你倒來勁。」
「我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