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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過不了多久，我也會變成那個樣子。

那個老人又出現我面前。

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善意地笑笑，說：&ldo;你的衣服濕了，到我這裡換一件。&rdo;

對於他的好意我很感激。隨著他進了他的屋子，他的屋子也是間木屋，木屋裡的裝飾很簡單，只有幾樣簡單的傢俱，桌子上放著電話。

他從櫃子裡掏出一套衣服，說：&ldo;換上吧，我這裡沒有什麼好衣服，你就將就著穿。你把衣服放在這裡，晾一晾，明天再來取。&rdo;

老人很和善，說話時不緊不慢。

老人突然問我：&ldo;你多大了？&rdo;

&ldo;快三十了。&rdo;

&ldo;還很年輕。&rdo;老人說，&ldo;我已經八十歲了。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這個世界。年輕真好。&rdo;

我也無可奈何地笑笑。老人八十歲，也許還能活很久，可是我不到三十歲，卻只有幾個月的時間。

老人說：&ldo;你見過那個女人嗎？&rdo;

我一驚，問：&ldo;哪個女人？&rdo;

&ldo;她自稱叫紙鳶。&rdo;

我點頭。

&ldo;她是個很好的女孩，但是……你最好離開她，聽信她的話不會有好結果的。&rdo;

&ldo;她說帶我去見湖神，還說湖神……&rdo;

&ldo;湖神能幹很多事，但是湖神卻不懂得如何去辦這些事。&rdo;老人的語氣變得嚴厲，眼睛裡也閃出了光芒。

我呆呆地看著他。

老人繼續說：&ldo;你相信我吧，現在立刻回去，離開紙鳶，那樣你沒準會遭到不幸，但是如果你還跟著她，你一定會後悔。&rdo;

我手足無措，伸手在口袋裡掏煙，手放進去才想起來，這不是我的衣服，而且我的衣服裡也沒有煙。

老人看著我，我卻沒有看他。

許久之後，我才說：&ldo;我要死了，我得了重病。沒有多長時間。那天我遇到了紙鳶，她說湖神可以治好我的病。&rdo;

我沒有直接對抗老人，而是婉轉地給了他一個否定的回答。

老人點點頭，說：&ldo;她是可以實現你的願望。&rdo;

我一驚，老人的話讓我心中升起了希望。我急切地看著老人，希望他把話說清楚。

老人接著說：&ldo;我只能告訴你這是有可能的，具體的細節我不能回答。我親眼看過，湖神救人，但是被救的人……&rdo;

說到這，他不願意說了，我也不強求。我們同時嘆了口氣，在這個肅殺的夜晚，這聲嘆息尤其清晰。

第5卷

第三章 大霧 (6)

又坐了一會兒，我起身告辭。走了一陣，忽然起霧了。

我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忘記了那個小木屋的位置。嘗試著往東走，走了一會兒，看到了湖。

我記得小木屋應該在湖的反方向。那麼剛才就是走錯了。

現在有些分不清方向。想了想，我有辦法了。從小木屋裡向外看可以看到一塊石頭，石頭在岸邊，石頭的形狀有些奇怪，似乎是個在向天呼喊的人。如果找到那塊石頭，就可以用那塊石頭定位。

那塊石頭又在哪裡？

沿著湖邊走，一定可以找到。我覺得自己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我也很詫異自己現在還能如此冷靜地分析問題。

沿著湖邊走了一會兒，我看到前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