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頭傳萬里,塞北到江南(第2/4 頁)
劉聰看著兩個背影,問身後服侍的中護軍靳準。
“晉王忠順,太尉賢明,都是上天降下來幫助陛下復興大漢的。”
“你這張嘴啊,可比你父親好太多了。你心中可是在嫉恨朕,僅僅因為遲了幾日,就將你父親處死?”
“臣父臨死之前,已經和臣講明,陛下拔臣父於行伍,以臣父為國士知己,臣父自然以國士報答。”
“是啊,有時候,即便是朕,也不得去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就像今天吧,明明朕是想把石勒的頭擰下來,也擺在這個案上,但現在朕卻要寫下一篇誰也不信的嘉獎令。”
“是臣等無能,不能上解君憂,下安黎民。”
“晉氏官員那一套還是少學一些,沒什麼好處。你從妹的事情,太弟和朕講了,這件事上,朕又對不起你們靳家了。”
“臣一家的榮華全仰仗陛下。”
“讓你去探晉王的底細,探得如何?有沒有哪個老東西和他勾搭在一起?”
“晉王的底細,臣沒有探到,倒是臣的底細,差不多就要被晉王探完了。”
“他知道你是朕的心腹了?”
“難說,臣按照陛下的旨意,向晉王透露了三月三的事情,結果他只是寫了幾封信就平息了這場可能到來的大戰。”
“哦?竟然有此事,之前你為什麼沒有稟告?”
“臣以為晉王在講大話,是想用這個辦法來試探微臣的身份,沒敢來驚擾陛下。”
“嗯,阿粲之前的表現確實不怎麼樣,倒是這次天象事件,讓他成熟起來了,他的信都是怎麼寫的,寫給誰的,你都一一說給朕聽。”
“這第一封,就是寫給石勒的。”
“哦?他和石勒還有通訊?信上怎麼說?”
“信上只有一句詩——風蕭蕭兮易水寒。”
“哦?這麼說他早就猜到了,難怪他一再建議三月三突襲鄴城。可惜啊,朕當時還以為他是被石勒向王浚稱臣氣昏了頭。”
“這第二封,是寫給曹嶷的,讚揚他繼承了王彌大將軍的遺志。”
“好,懂得借力打力了,用曹嶷牽制住劉演,又消了一路的威脅。”
“第三封是寫給洛陽守將趙固的。”
“趙固?朕都快把他給忘了,難道阿粲還想得這麼細,洛川這邊晉氏自毀城牆,逼死了荀藩,再加上趙固左右一挑撥,也成不了氣候。”
“陛下聖明,這第四封是寫給中山王的。”
“哦?拿來我看。”劉聰拿過奏報仔細觀瞧,“這小子當真不錯,既沒有逾矩,又把事情辦成了。派人去疏浚黃河,請劉曜監工,防止有人逃跑,也虧他想得出來,這最後一封是寫給劉琨還是拓跋猗盧啊?”
“都不是,寫給了拓跋猗盧的大兒子拓跋六修。”
“在平城那位?怪不得吶,傳令下去,集結的兵馬都各自返鄉吧,大戰不會有了。把這顆人頭,想辦法傳給長安。”
王浚的人頭又離了平陽,到了長安。
趙染和索綝又一次在長安相聚。
“趙將軍,你這個膽子越來越大了,大白天就敢敲我府門?”
“嗐,你們這區區長安,不過就是枕邊的醃肉,想什麼吃就什麼時候吃。現在沒吃,只不過是時機沒到。”
“趙將軍,狂沒有好處。說不定哪天,劉曜就為了別的事情,把你的人頭送到長安哪?”
“啊,說起人頭啊。我正要送一個給索兄。這可是個大人物。”
說著趙染把王浚的頭顱拿了出來,擺在了索綝面前。
“王浚?他怎麼死了?”
“我漢國大將軍、陝東伯千里奔襲,直入薊城,斬首而還,現在幽州也進了漢國的版圖。留給索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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