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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澆上水以後,不是會變得易守難攻了嗎?雲梯還沒架上去就滑倒了。”裴藺仔細推敲著沐奕言的提議,捕捉到了幾點破綻,“還有我們的人如果攻進城內,不也一樣滑得走不了路,怎麼辦?”
“數百步遠應當沒有問題,就算有些漏射到牆頭,雲梯上多做防備,綁上布條,綁上荊棘或尖刀,架在城牆上便能抓緊牆磚,還有,我們的人鞋上都綁上麻條,這樣就不怕滑倒了。”沐奕言拍了拍腦袋,越想越興奮。
裴藺也有些激動了起來,兩軍在北恆城前膠著已經將近一個月了,一開始顧忌沐奕言在敵軍手中,不敢強攻,而以這兩天的戰況看來,若是邠國大軍死守,一下子還真強攻不下來,而他要想把手無縛雞之力的沐奕言毫髮無損地帶出城去,也難如登天,這樣被困在城中,若是有個萬一,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此計奏效,說不定破城便指日可待,讓他怎麼不欣喜若狂?只是他若是出城去,最起碼要一天一夜,這期間留沐奕言獨自一人在這宅院,他怎麼能放心?
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慮,沐奕言斜睨了他一眼:“你怎麼也瞻前顧後了起來?像不像個男人?放心,如果我再落在他們的手上,就一刀自己結果了性命,絕不會再留在他們手中被他們掣肘,連累大家。”
說著,她探手拍了拍,從袁霽祺那裡順來的匕首穩穩地被她系在腰間。
裴藺惱了:“你要是有這種念頭,我還出城做什麼?要死,我們倆就死在一起。”
“大膽!”沐奕言忽然便沉下臉來,“國難當頭,你還沉溺於短情小愛,算什麼大齊臣民?若是能事半功倍奪回北恆城,能救回多少大齊人的性命?孰輕孰重,難道你心中沒有一杆秤嗎?你若是如此目光短淺之人,就算是我錯看了你,你便不值得我喜歡!”
沐奕言聲色俱厲,那張臉雖然被易容得變了樣,可那雙眸子中閃動著不一樣的光芒,令人目眩。
恍惚中,裴藺彷彿又見到了那個坐在金鑾殿上的帝王,不,又有些不一樣,和從前相比,歷經了戰事的洗禮,責任和磨難讓沐奕言威嚴了些,沉穩了些,渾身上下更增添了一種動人的魅力。
“陛下,”裴藺喃喃地叫了一聲,“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目光短淺!”沐奕言哼了一聲,“朕現在命你立刻出城,和沐恆衍俞鏞之商議攻城事宜,沒個成效不用來見朕。”
“不對,是最後一句。”裴藺凝視著她,滿臉的柔情。
沐奕言撓了撓腦袋,困惑地說:“錯看了你?不值得我喜歡?”
“陛下終於承認喜歡我了嗎?”裴藺低聲道,“我等這句話等了很久了。”
沐奕言的臉騰地一下熱了起來,她的心中有些甜蜜,可不知怎的,又有些不安,沐恆衍和俞鏞之的臉不受控制地在她眼前一閃而過。她咬了咬牙,摒棄了那份雜念,將手覆在裴藺的臉上輕撫了片刻,略帶嗔意地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裴藺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指尖放在唇邊,一個個親吻了過來:“我想聽陛下親口說。”
那柔軟的唇瓣帶著溫熱,沐奕言的指尖一陣酥麻,她猶豫了片刻,終於屏住呼吸,湊了過去,在裴藺的臉上輕啄了一下,又迅速地坐正了,滿臉通紅。
裴藺呆了呆,頓時欣喜若狂:自從被困南疆以來,他除了思念沐奕言,心中更是隱隱擔憂沐奕言對他的感情,他知道沐奕言一開始喜歡的是俞鏞之,而就他看來,俞鏞之對沐奕言並非無情,只是掙扎於斷袖不敢正視罷了。
他不在的這幾個月,沐奕言和俞鏞之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沐奕言會不會移情別戀?這種念頭一起,幾乎都能讓他渾身冰涼。
沐奕言雖然風流的名聲在外,可裴藺知道,那是她從前為了明哲保身、韜光養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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