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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奕言一看,那人也只不過十二三歲大小,正是小七跟前的小太監池樂,當初她深怕兩個小孩子在重華宮太無聊,專程讓於魯挑了一些年齡相仿的太監。
“把這個奴才先給哀家拖下去亂棍打死!”洛太妃在她身後尖叫著。
池樂整個人都有些發顫,他努力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中盛滿了恐懼的淚水,卻還是力持鎮定:“陛下,七殿下剛好散學歸來,吃的喝的都是奴才先嚐過的,要是有事,奴才肯定先已經死了,奴才經手的東西,肯定沒有問題。”
“你這個賤奴,居然還敢頂嘴!肯定是你偷懶了!”洛太妃歇斯底里地叫道,幾步就衝了上來,照著他的臉就是一個耳光,頓時,池樂那白皙的臉上腫起了一片,鼻子被洛太妃的尖指甲劃出了一道血痕。池樂也不敢閃避,只是一下下地磕著頭,腦門上頓時血肉模糊起來。
沐奕言皺起了眉頭:“洛太妃先歇一歇,同一個奴才置氣倒是失了身份。朕一定會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洛太妃怪笑了一聲,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陛下,你何必做戲呢?嘯兒這幅模樣,只怕你心裡都樂開了花吧?”
沐奕言正要反唇相譏,於魯從另一頭偏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陛下,奴才把重華宮都搜遍了,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洛太妃冷冷地道:“於公公,哀家也不指望你能查出些什麼來。”
於魯愣了一下,薄怒道:“洛太妃這是何意?難道在懷疑奴才不成?”
洛太妃捋了捋散亂的鬢髮,看起來已經徹底鎮定了下來:“於公公多心了,哀家只是在想,那人既然膽敢下手,必有萬全的準備,只怕搜這重華宮是不夠的,哀家孤兒寡母,勢單力薄,只怕就算冤死在這宮中也無人知道。”
“洛太妃,你看起來哀傷過度,胡言亂語朕也不和你計較,”沐奕言冷冷地道,“來人吶,快扶洛太妃到屋裡歇息。”
兩個嬤嬤見勢立刻扶住了洛太妃,洛太妃卻忽然推了她們一把,眼中掠過一道厲色,嘴角詭異地翹了起來:“陛下,今日可由不得你一個人說了算了,哀家豁出去了,反正左右也是個死字……”
一絲不安從沐奕言的心頭浮了上來,她盯著洛太妃瞧了兩眼,剛想說話,只聽得大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不到片刻,重華宮的大門被推開了,一群人湧了進來。
沐奕言定睛一瞧,只見俞太傅、定安候沐霍淵、威武將軍應敬仁……朝堂、皇族中德高望重的老臣、皇親有四五個,後面跟著俞鏞之、凌衛劍、沐恆衍、呂澤豫等重臣,最中間的卻是一個素衣白襪的女子,約莫四十來歲,眉目威嚴,手中一串佛珠,一身佛堂信徒打扮,正是先帝的四妃之一瑜太妃。
洛太妃的眼睛一亮,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瑜太妃的跟前,未語先哭,泣不成聲:“姐姐,你可算出來了,你要是再不為我們做主,只怕先帝的骨血都要被弄死了!”
瑜太妃宣了一聲佛號,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沐奕言跟前躬身見禮:“陛下有禮了,事關皇嗣,哀家不得不走這一遭,還望陛下見諒。”
沐奕言看著這陣仗,心裡跟明鏡似的:原來,洛太妃早已把她當成了謀害小七的兇手,搬來救兵,這情形,難道是要逼宮不成?
內室的門開了,曲太醫從裡面走了出來,可能是太疲憊了,打了個趔趄,扶住了門框,一群人立刻湧了上去,神情焦灼。
“七殿下……暫時沒事了,”他吐出了一口濁氣,神色慍怒,“陛下,這是誰下的手?要好好查一查,居然用瞭如此歹毒的藥!要不是有人事發後第一時間催吐,只怕七殿下就要象二殿下一樣,變成個廢人了!”
“砰”的一聲,洛太妃踢倒了一把椅子,差點一跤摔倒,身旁的呂澤豫慌忙扶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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