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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太妃手中的帕子緊緊地絞了起來,神情痛苦,這些天她明顯瘦了,原本豐腴的身材幾乎有種形銷骨立的感覺。
“身子好了就好,不能習武也罷……”洛太妃哽咽著說,“專心從文吧。”
瑜太妃的目光銳利地掃過沐奕言,沉聲道:“陛下,哀家快人快語,長話短說,現在不論是後宮還是朝堂,都是人心惶惶,陛下就沒什麼想和我們說的嗎?”
“朕該說些什麼?或者說,你們想聽些什麼?”沐奕言嘲諷地笑了笑。
瑜太妃有些慍怒,她的性格有些像應敬仁,剛烈驕傲,就算這兩年潛心佛事,可骨子裡還是沒變:“陛下,明人不說暗話,嘯兒的事情已經查清,你心知肚明;朝堂上被你弄得烏煙瘴氣,你連先帝的祖制都扔到了一旁,不聽勸諫,背徳離心,這是不是鐵了心要把大齊給弄垮了?”
沐奕言迎向她的目光,不亢不卑地道:“瑜太妃,有些事情,並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朕對小七,對大齊,心存愛護,你不要聽有心之人的挑唆。”
洛太妃冷笑了一聲,衝著瑜太妃道:“姐姐,你聽聽,我早就說了,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再縱容下去,我們遲早都要被他從這後宮趕出去,你們應家,我們呂家也要被他剷除得一乾二淨!”
瑜太妃的臉氣得發白:“陛下,你是半點都不知悔改嗎?”
沐奕言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沉聲道:“瑜太妃,朕是什麼地方要悔改?你暗指朕謀害小七,可有什麼證據?”
“嘯兒吃了你送的琥珀餳就中毒了,這還要什麼證據?”洛太妃咬牙切齒地說。
“誰會這麼笨在自己送的東西上下毒?這琥珀餳已經送了大半個月了,能接觸到的人多了,你們就沒懷疑別人嗎?”沐奕言冷冷地說。
“除了你,還會有誰要害嘯兒?”瑜太妃的眼神冰冷,“你不就害怕嘯兒和陽兒有朝一日會威脅到你的帝位嗎?先帝一生最恨骨肉相殘,卻沒想到,選來選去,還是選了你這樣一個狠毒心腸的人!先帝在天之靈,一定追悔莫及!”
“看來不論朕如何辯白,瑜太妃這都是定了朕的罪了。”沐奕言漠然地看著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瑜太妃氣得渾身發抖:“好,陛下,哀家此來,原本想再給陛下一個機會,只要陛下懸崖勒馬,認錯悔過,恢復朝中祖制,哀家便再也不管這閒事了,可現在看來,哀家真的太天真了。陛下,你不適合掌管這天下,你若是不想弄得太過難看,太過血腥,陛下——”
她頓了頓,緩緩地從口中吐出了三個字:“禪位吧!”
瑜太妃和洛太妃走了,沐奕言一個人在黑幽幽的屋子裡坐了很久。
她覺得有些好笑,她不想要這帝位的時候,老天爺上杆子要把這帝位給她;她想努力當好這皇帝時,老天爺卻對她說:喂,我弄錯了,皇帝換個人當吧。
其實她稀罕的並不是這個手握生殺大權的帝位,她只不過喜歡看到俞鏞之讚賞的目光,喜歡看到裴藺手握機弩時的快樂,喜歡看到國庫豐盈、百姓富足,喜歡看到身旁親近的人為她而驕傲……
只可惜,她那四年一次的黴運似乎提前來到了,她如今四面楚歌,裴藺遠在南疆,俞鏞之冷淡不理,凌衛劍被調虎離山……
瑜太妃的父親威武將軍應敬仁,是當仁不讓的三朝元老,手掌大齊三分之一的兵權;呂太妃的兄長呂澤豫,登高一呼,跟隨了近一半的文臣;厲王沐恆衍是呂家的表親,手掌禁軍軍權,和她更是因為一個燒餅結下了冤仇。
而她,所能倚靠的只不過是中郎將楊釗不到一萬的羽林軍,就算羽林軍能以一當十,那又能如何?殺個血流成河,毀掉大齊的半壁江山嗎?
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她的身子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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