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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溼氣太重,不可久留,臣帶陛下去西北,看大漠落日,看戈壁千里,那才是真正的美景。”沐恆衍介面道。
俞鏞之哭笑不得:“這怎麼成?你們都當這大齊朝堂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嗎?”
裴藺笑道:“鏞之你就辛苦些,大齊就靠你了。”
“天下太平我又有何事?等打仗了再回來不遲。”沐恆衍漠然道,顯然不把什麼朝堂放在心上。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興起,好像真的在安排今後的出遊一樣,沐奕言越聽越不是滋味,這場景太過美好,從那日毒發後,她便不敢深想,深怕自己一陷進去就沒了勇氣。
她突兀地打斷了他們的話:“正事,鏞之,你的正事呢?”
俞鏞之回過神來,沉吟了片刻道:“靜雲大師和臣有舊,那金鑾殿上的一面之緣,臣看得出來,他對陛下心存好感,不如這三年之約,就著落到大師身上,先撐過這三年再做打算。”
雲眉山問禪之行很快便提上了議事日程,沐奕言齋戒沐浴三日,第四日便上了雲眉寺,俞太傅領近二十名朝中重臣隨行。
要不是身負重任,又有俞太傅盯著,這可真算得上一次舒心的春遊。雲眉寺在雲安山脈的西側,位於雲眉山西山山頂,和西郊行宮皇家獵場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遙相呼應,大齊建國之初,太祖帝落難時曾蒙雲眉寺高僧庇佑,因此,歷代以來,雲眉寺便算得上是皇家寺廟,深受各代帝王尊崇。
正值春暖花開的時節,一眼望去,層層疊疊的綠色映入眼簾,更有豔麗的杜鵑花含苞待放夾雜其中,一派生機勃勃的春色山景。
雲眉山不高,臺階寬敞平坦,上面還有許多禮佛的信徒三步一跪留下的印痕,經年累月,把石階磨得發亮。
禮部的官員已經上下都打點好了,雲眉寺的主持率領眾僧人身披袈裟,出寺迎候,而沐奕言則一身龍袍,領著朝中眾臣恭恭敬敬地拜佛祖,聽經文,一臉的虔誠接受佛祖的賜福。
儀式冗長,那佛經念得沐奕言昏昏欲睡,她偷偷睜開眼,只見大雄寶殿上眾人都神色肅穆,閉眼合十,口中唸唸有詞,她狡黠地笑了笑,動了動蒲團上的屁股,又伸了個懶腰,朝著那領頭誦經的幾名大師打量了過去。
主持看起來已經五六十歲了,面相忠厚,主持身後有三名長老,一個矮矮胖胖的,一個高高瘦瘦的,中間的那個年紀看起來最大,白眉白鬚,看起來……有點眼熟,沐奕言忽然想了起來,這不就是那個在金鑾殿上問過她幾句話的靜雲大師嗎?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沐奕言的目光,靜雲大師忽然睜開眼來,目光如炬,落在沐奕言的臉上,沐奕言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衝著他尷尬地笑了笑。
靜雲大師凝視了她片刻,嘴角露出一個微笑,重新合上了眼睛。
經此一嚇,沐奕言再也不敢調皮了,規規矩矩地坐到了誦經結束。
儀式結束後,才到了今日的重點。大齊朝臣中推選出了俞太傅和王尚書,陪同沐奕言往後山中一座幽僻的禪室而去,俞鏞之情不自禁地跟著走了幾步,卻被俞太傅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留在了大雄寶殿。
沐奕言心中惴惴,忍不住想找個人說話:“俞太傅,以前你來過這裡嗎?”
俞太傅搖了搖頭:“臣曾陪先帝到過雲眉寺,卻沒有進過禪室。”
禪室佈置得十分簡單,一張床榻,幾張蒲團,一個茶几,四周牆上掛著手書的經文,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俞大人深受先帝的寵愛,曾經陪先帝入禪室問禪,更曾和大師對弈。”王尚書介面道。
俞太傅的臉上微微露出自豪之色,語氣卻愈發謙遜了起來:“蒙先帝錯愛,小兒受之有愧。”
沐奕言趕緊追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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