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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所有這一切何時才是一個盡頭。
我從地板上撿起請帖。
現在實際情況是,如果你的名字沒被列入政府大廈在邀名單裡,那麼你在聖約翰斯社交界只能是個無名小卒,這一點在現行的代議制政府統治下尤其如此。
現在,政府大廈只被視為英國政府的遠方附屬機構。
委員們希望會見新聞界人士,組織宴會邀請建刊悠久的出版商和編輯參加。
宴會結束後有一場針對剩餘人員的招待會。
這張印花邀請函還以委員會名義提醒必須〃穿著得體〃。
它寫道:〃我們意識到,期待個別收到邀請函的人士能穿著適宜出席這種場合的服裝到會是不切實際的,但我們希望,您想盡一切辦法儘量穿著得體。
〃這話聽起來似乎是他們希望我滿足於獲邀請這份榮耀,能通情達理地謝絕邀請。
我也考慮回絕,告訴自己出席這樣盛大的場合,即使對我這個雖然裝作不是但心裡還是社會主義者的折中分子來說,仍然難逃虛偽之嫌。
另一方面,我不出席也正中他們下懷。
但最終我還是決定,就穿成現在這樣去參加宴會。
我還能怎樣?除了這套粗花呢修閒褲和諾福克夾克衫,我沒有更上檔次的衣服。
正要去政府大樓時,從幾個星期以來一直凍住海峽的冰面上吹來一股東北風,天上下起了令人瑟瑟發抖的雨。
我相信這雨不久就會變成雪花飄落下來。
我沒錢坐馬車,所以只能從家裡出發走去米利塔的路。
我敲政府大廈的門,門剛一開又關上了。
挽救我沒吃閉門羹的是那張已經溼透的請帖,我及時從口袋掏出來將它交上去。
一個穿制服的傢伙接過它,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請帖,就好像是我偷的,或者在地上撿到的一樣。
他讓我想起斯夸爾斯家的管家坎特韋爾。
〃你是斯莫爾伍德先生?〃他問道,彷彿曾經聽說過我一般,但語氣中又透著懷疑。
我還是感到受寵若驚。
他帶有很重的聖約翰斯口音,這與他的穿著配在一起讓我覺得荒謬可笑。
〃請進,先生。
〃他親切恭敬地說道,〃您穿成這樣,感冒會要了您的命。
我可以給您找件乾衣服來。
〃我以為這只是他在暗示,安德森總督替我們這些著裝不得體的傢伙有所準備;我甚至想到自己穿上借來的明顯不合身的套裝走來走去的樣子。
等我意識到他對我的關心並非虛情假意時,為時已晚。
〃我就穿這個。
〃我嚴厲拒絕道,〃我也不會站在這裡等人檢查。
要麼讓我進去,要麼就讓我走。
〃〃當然,當然,斯莫爾伍德先生,請您直接進去。
〃這可憐的人連聲說道,一邊接過我的帽子。
我攏攏頭髮,用上衣翻領擦乾眼鏡,然後戴上。
我大步快速走進接待大堂,藉此縮短進門時間,希望沒人注意到我。
這招確實有效,除了《每日新聞》的常務主編認出了我,跟我揮了揮手以外,沒幾個人注意到我,更沒人過來跟我打招呼。
常務主編一定出席了招待會之前的晚宴。
我覺得自己如此惹人注目,心中懷疑每個人是否都在費力想讓我備受注目。
我也跟他們招手,但假意朝相反方向走去,茫然地想著我是否該一直走到身上足夠幹,停下來時我腳下才不會形成小水灘。
我早已渾身溼透,衣服緊緊粘著身體,褲子牢牢貼著大腿。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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