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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幽看了眼左手，咒印還在，不過只有一半。

他抓起東方玉照的右手檢視，他的手背上也是一半。

現在詛咒不完整了，似乎這詛咒自己也沒有隱藏的意思。

天水白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想：&ldo;福禍相依吧。彼此分擔也是好的。&rdo;

如此說來，應該是詛咒減弱，彼此分擔。

魘了九天，上幽昏昏沉沉倒在東方玉照懷裡：&ldo;我想洗個澡，你幫我洗，我沒有力氣。&rdo;

&ldo;好，熙攘去燒熱水!&rdo;

&ldo;不!我要冷水。&rdo;他是覺得太困了，夢魘那九日沒有一天他是真的在休息。他比什麼時候都更加清醒。

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睡。他剛剛醒過來，不想再回去。

東方玉照遲了半響抱起他走向附近的小河，褪掉雙方的衣服入了水。

水波平緩而去，只聽到很輕的聲音。

或許是自身本就冰冷，上幽沒有太大的感覺。反而是東方玉照的體溫，讓他覺得安逸。

&ldo;我殺了離怨。&rdo;上幽半睜著眼睛，時至如今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會親手將離怨送去輪迴。

就是他們離別那日的第二天，前一夜離怨還孩子氣的和東方玉照爭奪床的使用權。可是第二天……

上幽乾澀的眼睛被眼淚所濕潤，他想把這當成是夢魘，卻不知為何這時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ldo;我不想睡。&rdo;閉上眼睛，分明無聲，可耳邊都是離怨哭喊著喚他哥哥的聲音。

東方玉照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卻不敢用力，咬他的嘴唇卻化作長吻。

東方玉照想讓疼痛喚醒上幽，卻是心疼的自己跟著流盡眼淚。反而是咬傷自己的舌頭，以這種方式，讓他去品嘗血的滋味。

&ldo;你想知道疼，可感受到我的心疼?&rdo;

這也許會更刺激。當鮮血的味道流入口中，上幽眼皮子撐開，摟住東方玉照大哭起來。

他記得最深的是離怨發誓&ldo;我要保護哥哥!&rdo;，這句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的話。又無法挽回這所有的一切。

汙名

第95章 舒兒，哥哥為你報仇

陰天，是陰天。雨雲不烏，只是蒙上一層淡淡的灰。

綿綿小雨如霧輕柔，風撫草木，落葉不偏。

上幽起手點漣漪，平空似鏡，長空如畫。只是太靜。

他放下手臂，身上紫衣順肩滑落，裸露坦平白皙的胸膛卻不理，長發如瀑傾洩在地也不梳。

萬般心愁理不清。

上幽出來三天，三天不知去處。指點漣漪不敢開這輪迴。

上幽斂眉，總是在睡與不睡之間徘徊。表面有多平靜，內心便起多少波瀾。

&ldo;上幽哥哥!&rdo;

一聲呼喚的到來倒真是慌了他。上幽忙抓起散落的衣襟，緩緩起身同時攤平翹起的雙腿。

他一言不發，坐起來看著晴兒飛快的跑過來，呆呆的望著他，忽然撅嘴抱怨說：&ldo;哥哥，晴兒可算是追到你了。哎呦，好累哦。&rdo;

每每聽到&ldo;哥哥&rdo;這個字眼，上幽亦是迷茫，總是要想許久才能肯定這聲&ldo;哥哥&rdo;不是離怨喊的。

他自己都能察覺到自己變得越來越遲鈍了。

&ldo;哥哥，你又在想離怨哥哥了。他們說離怨哥哥去了很遠的地方，要很久才會回來。所以晴兒要好好呆在上幽哥哥身邊，給上幽哥哥解悶。&rdo;

童言無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