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語言與數學(第3/3 頁)
年最好的朋友是最頂級的數學家哥德爾。但這段交情也沒有讓愛因斯坦的數學水平提升到哥德爾的層次——至少在真正的數學家眼中,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先生的數學水平仍舊是“作為物理學家夠用了”的層次。
但是……事情就是這麼奇怪的發生了。
向山肢解了終端的作業系統。他用自己的編譯器替換了原本的編譯器。
不管是下里巴人的Java、僅僅是根基的C、如古老詩歌一般唯美而孤獨的Perl、如同現代詩歌一般激情的Ruby、易學難精但大成之後近乎神明的Python,還是最貼近數學也最貼近造物的Lips,甚至是它們的後繼者,都不適合用來維繫內功的存在。
無他,但因它們都是為了“讓別人能夠使用”而被創造出來的東西。
這些語言,天生就是為了讓人讀懂而存在的。
阻止其他人讀懂它們的,只有智商。
哪怕C語言已經形成了“方言”,但“方言”對於保密來說,仍舊不夠。
對於俠客來說,好的語言,可以為他們隱藏自身意圖,也能在防火牆被瓦解、加密被破解、封裝被撕開、任督小周天被打斷之後,給予最後的反擊機會。
而你不能寄希望於你的敵人是個傻子——你得想個辦法,讓敵人就算足夠聰明,但缺了關鍵資訊就短時間內無法用意識觸及你程式之內流轉不息的程式碼。
每一個流派的內功,都對應了特殊的編譯器,有特殊的語法規範和命名方式。它們所編譯的高階語言,與過去的高階語言在設計思路上大相庭徑。
這是“為了讓人難以理解”而創造出來的語言。
如果說過去的程式設計師在試圖創造一種“最好的語言”,好到所有人都會想要用它,那麼俠客們所創造的語言,就是完全相反的,“最差的語言”。
更難能可貴的是,你還得保證機器可以接受這種“差”語言,
而在這一點上,向山有著一種絕對的自信。最開始的時候,他也不知道這種自信來自哪裡。
在花了兩個小時重寫編譯器之後,他想起了更多的知識。
他內功的根基,是一種無名的、只在極小圈子裡傳遞的語言。
很少有人知道這個語言,它根本就沒有被廣泛的流傳開。只有很少的人見識過它,而能夠學習它、使用它的就更少了。光是學習這一門語言,精力成本就高過學習一門外語。而用這門語言程式設計,難度更是相當於用一門外語寫出頂尖的詩——這門外語還得和你的母語屬於完全不同的語系。
“話說回來,如果真的有這麼難的話……我到底是怎麼學會的啊?”向山喃喃自語:“我到底是什麼人啊?我怎麼這麼厲害啊?”
在完成了編譯器的重寫之後,向山彷彿是解鎖了更多的知識。資料飛快的從他直連大腦的晶片中輸出。程式碼覆蓋程式碼,終端螢幕上出現不規則色塊,然後很快關機重啟。
這並不是從無到有的創作。向山很久以前,似乎也經歷過這個場景,很是類似。
或許因為記憶的殘缺,他不能完全復現那時的技術。但就算這樣,他多半也有了立命的本錢。
這一門無名語言,絕對是世界上最TM難用的語言。
但在俠客的視角上,也是最強的語言之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