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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前段時間許家的小姑娘回國了,好的,就她了。
「你知道?大姐,你是故意想讓我知道她的身份,對嘛?」程有杏抬眸看她,眼裡尚有水色濛濛。
其實程有蘊什麼意思,她一清二楚,不過是覺得不過分所以不反抗。
從小到大,她姐都是主導的那一個,她只有聽話的份,現在連她的感情生活姐姐也以為她好的名義摻一腳。
程有杏這些年壓抑的不開心,通通隨著這件事爆發出來。
誠然,她不討厭姐姐過分的控制,但是這不代表姐姐就真的可以自以為是的操縱她的一切,包括感情。
程有杏緩緩嘆口氣,道:「姐,這件事你別管了,以後,我的事,你都別管。」
「你特麼什麼意思!?」程有蘊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怒吼一聲。
程有杏目光平靜的直視她,說:「就是字面意思,姐,你聽得懂。」
「跟特麼我樂意管你似的!小兔崽子你記住今天說的話!」程有蘊惡狠狠瞪她一眼,轉身上車離開。
關上車門時,摔得震天響,程有杏知道姐姐生氣了。
可是現在她無暇顧及,只想躲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好好的,安靜的,不被打擾的一個人待著。
程有杏回頭看一眼餐廳,一直沒見葉青岑追出來,她拾步離開。
天空陰沉沉的,偶爾響起兩聲悶雷,好像要下雪。
程有杏也不知道她走了多久,視線中的高樓大廈覆蓋上一抹白色,處處銀裝素裹煞是好看。
下的不僅僅是雪,是雨夾雪,這在興城是很少有的。
程有杏呆呆仰頭,看著陰霾天空中,紛紛揚揚落下的雨雪,呆滯著。
好像感受不到衣服沾上雨雪變濕了,仍舊那麼仰著頭看天空,好像在思考,實際上是在發呆。
原本落在臉上的雨雪突然被遮住,視線中_出現一抹紅色,程有杏蹙眉,呆呆看著遮在頭頂的傘。
慢慢恢復正常的姿勢,一轉頭,就見身後有個人撐著傘打在她頭頂。
是個女人。
穿著一件白色黑帶的襯衫,下_身是普通的藍色牛仔褲,外套紅色大衣。平常隨性的裝扮,腕錶和飾品流露出不俗的品味。
面容是很清爽乾淨樣子,眉目如畫,明艷爽利,不具有攻擊性。
她說:「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程有杏回身,眼珠慢慢地動了下,扯著嘴唇笑道:「沒事,謝謝。」
這,好像不是沒事的樣子啊?
「喏,擦擦吧。」女人遞給她一張手帕,示意她的臉。
程有杏這才抬手一摸,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又哭了,所以這人才會問她有沒有事。
「謝謝。」程有杏接過手帕,飛快的擦擦臉,有些羞赧。
看著洇濕一塊水漬的手帕,程有杏不太好意思問:「那個,多少錢,我賠你吧?」
「不用啦,一張手帕而已,不值錢。」女人把她塞進她手裡,道:「小心感冒。」
然後自己打車離開。
程有杏看看手裡的傘,又看看那人離開的方向,覺得好像見過這人一樣。
就像,瑞士那年,那個冬天,把她推開的救命恩人,她們都有同一種笑容,乾淨清爽,滿滿的陽光味道。
已經暮色四合,路上行人越來越少,雨雪越來越大。
程有杏固然心裡不舒服,也不能一直在外面閒逛,臨近年關,不安全。
回到家的時候,就見程遙坐在沙發上吃水果,見她回來還特意朝程有蘊的屋子努努嘴,示意她對方生氣了。
程遙本來是打算今天下午的飛機回家,可是沒想到臨時下雨夾雪,回來後又發現程有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