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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隳:「她!」
下一秒,包廂內爆發出兩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讓所有服務員嬌軀一震。
火山雁:「組長!!」
邵康:「小兔崽子!!」
頓時,江池眼中綻放出細碎的笑意,卻只是轉瞬即逝,快得沒人發現。
白隳則飛也似地跑到包廂門口:「怎麼了怎麼了?我說了我有你們怎麼都不信呢?那真是我女神,打算下聘禮結婚呢!」
邵康:「」
邵康很想破口大罵,卻見服務員熱情地將佳餚端上了餐桌,便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白隳知道他不會再罵什麼了,眼中滿盛著笑意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
只是,剛剛碰到椅子的一瞬間,白隳只覺得自己的眼眶周圍瞬間染上了血色。
與此同時,遍身面板倏然變化,猶如熊熊烈火包裹全身,灼燒的刺痛剎那間席捲大腦皮層。
糟了……碎荇發作了……
近乎滾燙的觸感讓他全身無意識痙攣,他用幾乎剋死的意志,才強行壓抑著自己坐在那裡。
全身肌肉的痛感宛如滾燙的熱水淋在面板一遍又一遍,又拿刀趁熱一片片地削著血肉。
直至神經末梢,直擊最原始的慾望。
他扣住桌子,翻滾的衝動讓他幾乎要跪在地上。他死死地壓抑,不想讓任何人察覺到異樣。
好熱……好疼……
他已經分不清哪種感覺更勝一籌,那一刻,他甚至很想利落地擰斷自己的脖子,結束自己失敗的一生。
但他不能。
鐵三角的另外兩個人還躺在仇恨的火海,等他。
「江池……」
他本應慘白如紙的面板泛起不正常的紅色,肌肉紋理清晰,緊緊地繃起。顫抖的白隳下意識地抓住了旁邊的服務員,血紅的雙眼讓那服務員不寒而慄,瞬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手中滾燙的熱湯也一股腦倒在了白隳胳膊上,海浪般虛假的疼痛中,這一絲真實宛如石沉入海。
很快又被十倍凌遲般的痛苦覆蓋。
「白鷹!」
江池猛地站起,一手扒拉開服務生,將輕微戰慄的白隳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肩膀,轉頭對邵康說了句:「我帶他去處理一下。」
他的聲音冷的嚇人,沒等到任何人的回答,江池已經帶著他往衛生間去了。
身後傳來了邵康有些氣急敗壞的怒吼和服務生不斷道歉的哭腔。
……
「給……我……江池……」
「……」
草。
江池心裡暗罵一聲畜牲。
而半昏半醒之間的白隳立刻意識到了碎荇的作用。
碎荇除了它獨特的春藥作用外,似乎還可以不斷復現宿主內心最恐懼的死法,正如他最怕燒死和凌遲。
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因藍鳩銀雀正是這麼死的,他親眼所見。
銀雀在烈焰中起舞,藍鳩被放幹了鮮血,活下去的只有失去了一切的白鷹。
傳言不是空穴來風,他被人鄙夷也純屬活該。
胡思亂想裡,隱隱聽到江池幾乎算得上溫柔的一聲:「乖,回家。」
下一秒,白隳幾乎失去了對外界所有的感知。
只有江池冰涼的面板和冰冷的不斷往燙傷處擁擠的水流,讓他下意識得依靠。
但他無法完全相信任何人,於是又條件反射般的警戒,保持著最後每隔幾秒的冷靜。
江池:「白隳,清醒點!」
江池緊緊握著白隳無數次想透過傷害自己來保持清醒的手指。
這苦,本應是他江池應該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