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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隳面具下看不清面容,卻回敬了個略顯冷淡的眼神:「彼此彼此。」
語音剛落,白隳不再廢話,率先帶隊跑了起來,飛揚的發梢彰顯著主人的張狂,身後的新兵也便那麼跟了上去。
響尾蛇歪了歪頭:「新兵蛋子們,那咱們也不能輸了啊……」
……
晚風乾冷,山上還殘留著淅淅瀝瀝的寒雪,踩在腳下便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空氣陰潮,刮著臉似乎便要結冰。
警員們恍若未聞,沒有聚光燈,沒有攝像頭,在這沒人在意的角落描繪著屬於自己信仰的必由之路。
氣氛卻又那麼被壓抑著,往常體能沒那麼優秀的新兵都跟了千紙鶴三位教官的腳步,將第一隊遠遠扔在了身後。
他們彷彿一夜之間領悟到了什麼,但又本能地覺得白隳的話不可全信。
傍晚的輕風在耳邊低吟,卻抓不住來源,很快了無蹤跡。
原海公大後山很是高大,再到後面就是切面平整的深峽谷,有關這裡還流傳著傳說,只是沒人知道為什麼形成。
峽谷的另一邊是樹木更加茂密的山林,陽光常年照不到的松林,即使深冬依舊綠意盎然,一望無際。
當初原海公大之所以建在這,純粹是因為地皮便宜,後來初代校長鐵血手腕,硬生生拔到了985,原海市最好的公安大學。
此後,由於歷代校長堅持認為這片森林是風水寶地,倒也一直沒遷址。
原海公大被群山環繞,直至今日一直平安無事。
……
第五隊很快到達了峽谷邊緣,峽谷處雲煙環繞,能見度很低。
這裡非常安靜,就連鳥叫都很少,只有不時幾聲嚓嚓聲音,窸窸窣窣的,像是褲腳擦過枯黃的野草留下的。
或許是他們跑步留下的吧,沒人會因此多想。
他們又繞著這個峽谷跑了段時間。
倏然,一片寂靜裡,白隳的手機響起,他連看都沒看直接摁響了藍芽耳機。
「我是白鷹。」
江池的聲音少見的夾雜著幾分恐慌,「你在哪?」
白隳眯了眯眼睛:「我?我在原海公大啊,怎麼了?」
「立刻離開那裡,立刻!!」
白隳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發覺耳邊的風的流動似乎有所變化,帶著硝煙的味道和凌厲的刺痛感。
剎那間白隳心裡警鈴大作,第一次亂了陣腳:「趴下!!!」
多虧了平常的肌肉記憶的苦練,雖然不明所以,所有警員仍條件反射的趴下。
下一秒,炸彈的巨響在耳邊乍起,幾乎是一瞬間,所有電子儀器失靈,所有人的耳膜彷彿被刺穿,嗡地一下暫時陷入詭異的寂靜。
死亡一般。
同一時刻,腳下的斷層鬆動,下一瞬間轟然倒塌,巨石轟鳴落下峽谷,許久才傳來落地的響聲。
最靠近邊緣的一個女警順著倒塌的巨石向下墜落,那女生似乎把旁邊的灌木當做救命稻草,死命地抓著:「啊!!!!」
很不幸地,那灌木也伴隨著坍塌的巨石向著崖底墜落。
尖叫聲中,白隳有些顫抖著抹了把臉上不知是誰的血,伴隨著陣陣的耳鳴,一把奪過旁邊藍鳥手中的訓練槍,二話不說躍下了山崖。
風呼地將白隳的衣服颳起,他毫不費力的一把拽住女警順著慣性將她一把拽了上去,自己則由於女警的借力向下一頓,一手緊緊抓住了坍塌的岩石,鮮血只一剎便湧了出來。
一切只發生在短短的三秒內,秋蟬將那劫後餘生的女警安然接過,隨後費力地向白隳伸出了手:「組長!!上來!!」
白隳向峽谷底下看了看,霧濛濛一片,什麼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