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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黏我,像個小尾巴一樣,無論我走到哪裡,天籟都要跟著,甚至夜裡睡覺,都要跟我睡在一處……”說到這裡,樓易之的嘴角不自覺的彎起,臉上更是籠罩了一層,獨獨屬於父親的,滿足的、幸福的耀目光輝,“十年來,有天籟陪伴在側,我的日子過得,才算得上是十分快活……”
樓天遠靜靜聽著,並不插話,忽見樓易之眉頭微皺,“常常聽見天籟夢囈,因此我便知道,天籟身上發生過的事情,遠比她告訴我和我所調查到的,要多得多,也複雜得多。”
樓天遠不禁覺得奇怪,“查不到嗎?”
樓易之的秘密部下,神通廣大,不輸於綠眉毛,向來樓易之想要知道的事情,幾乎沒有調查不到的,樓天籟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往,為何樓易之竟然查不到?
樓易之道:“常聽天籟提及她的師傅和師姐,可在我所掌握的資料中,天籟的生活裡,這兩個人從未出現過。”
“天籟到狐池山尋雪顏花摔斷腿的那日,說是聽到了只有她們師徒三人才知道詞曲的嘯聲,從而認定當日吹奏之人必定是她的師姐雲天邊,可我和老白,幾乎將盛京城內內外外掘地三尺,都不曾找到任何有關於天籟師姐雲天邊的蛛絲馬跡……父親,天籟她……”有個念頭猛地跳入腦海,樓天遠不禁冷汗涔涔,越想越覺得可怕,正打算委婉的問樓易之,滿心希望樓易之能夠否定他的猜測時,卻見樓易之忽然身軀巨震,臉色大變,樓天遠到嘴邊的話,便凝固在了唇齒間。
“啪——”樓易之沒能抓穩,茶碗掉到地上,摔成碎片。
哪怕天地在眼前崩塌,父親的臉色都不會變,此刻卻如此失態,說明了什麼?難道父親心中所想,與他的猜測一樣?思及此處,樓天遠的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
樓易之的神色,頗有幾分激動,“你方才說天籟的師姐的姓甚名誰?”
樓天遠聞言不由愣了住,原來父親關注的,是天籟師姐的姓名,而並非他所想的那樣,心中略微好受了些,回答道:“雲天邊。”
“天邊?天邊……天籟、天邊……難道她還活著……不,是我和微生放雅一起將她火化的……”彷彿只在瞬間,便經歷了滄海桑田,樓易之呢喃著,臉上出現了古怪至極的表情,似狂喜,似緬懷,似悲慼,似落寞、似欣慰、似感傷……
雖然不知天邊天籟這兩個名字的意義,但樓天遠知道,父親是想起了尹魚寧,便安靜的坐在那兒不再吭聲。
過得半刻鐘之久,樓易之才恢復了從容,“你剛想問什麼?”
既覺得這樣的猜測難以出口,又不願猜測變成事實,樓天遠猶猶豫豫,吭吭哧哧問道:“父親,天籟她,是不是……生病了?”
樓易之皺了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有很多人和事,可能其實並不存在,是由於天籟曾受過創傷,所以才……幻想出來的。”見樓易之只是望著他,並未說話,樓天遠繼續道:“不然,那段過往,明明存在於天籟的記憶中,而父親,也多次在天籟夢囈時,發現蛛絲馬跡,可為何除了在食人族的那段經歷之外,父親再調查不出任何天籟的其它過往?更何況,在父親遇到天籟之時,天籟才年僅四歲,即便真有師傅師姐的存在,天籟還那般年幼,又怎能把一切都記得那樣清楚?”
樓易之緩緩搖頭,抓住了關鍵,“天籟製出來的藥,連宮廷御醫都比不上,這又怎麼解釋?”教天籟學醫的師傅,絕對存在,人和事,有可能是幻想出來的,但通身的醫術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靠想象獲得的。
樓天遠道:“天籟的醫術,會不會是在父親收養她之後,她才另外秘密拜師學的?”
樓易之反問道:“你認為天籟拜師學藝,會瞞著我?或是能瞞得過我?”
當然瞞不得樓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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