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章十(第3/4 頁)
下來,給我寫封信,也叫我放心。」又一想,「算了,你還是別寫了,寫信也沒人幫你送宮裡。等我出宮後,我給你寫信,我知道你做官的地方。」
「慢慢來,你也別急。出宮的事容易,你現在住的玉安殿是東宮偏殿,陛下不賜府你就別搬,不必你急,鳳儀宮就急了,冊東宮的詔書是下了,冊立大典可還沒舉行哪。」裴如玉說到鳳儀宮東宮就忍不住撇嘴,不屑道,「東宮一冊,鳳儀宮就該盤算著讓諸皇子就藩的事了,難不成還留著大大小小的皇子在帝都跟陛下培養父子深情?」
「也是這個理,那到時我就跟陛下要塊北疆封地。」
「能不能要到?」
「放心吧。又不是什麼山水名勝之所,北疆還能不給我。」穆安之將手一拍,「不給也不要緊,我乾脆就留在帝都享福,陛下受得住就行。」
裴如玉一樂,「我聽說你現在無禮的很,鳳儀宮好意送你東西,都叫你連人帶東西給打出來了。」
「外頭是這麼傳的?」穆安之愜意的往搖椅上一躺,「你以前勸我別太端著身份,我總是想畢竟得要個體面。」說著手往扶手上重重一拍,穆安之坐直感慨,「我現在才曉得不要體面的暢快!如玉,你不知道那天多痛快!」把孫六之死與他同鳳儀宮翻臉的事都告訴了裴如玉。
裴如玉奇異,「現在後宮都是太后娘娘管著,鳳儀宮能逼死水房總管?」
「不見得是她,可鳳儀宮興災樂禍盼我倒黴也是真的,她既然撥火就別怪這火燒她身上去!」
「這事真奇。既不能是鳳儀宮,更不可能是你,慈恩宮也不可能做這樣有失身份的事!」
「是啊,我也覺著奇怪。可現在孫六死都死了,也沒法子再問他。」穆安之懶懶的翹起二郎腿,被裴如玉一巴掌拍大腿上,他只好把翹起的腿放下來,同裴如玉說,「我想好了,以後怎麼高興怎麼來,像以前那樣憋屈的過日子,就是給我個東宮我照樣不快活。」
「那也不能跟外頭市井人一樣。」裴如玉瞥他腿一眼,「禮儀不是做給外人看的,是自己內在修養的體現……」
眼瞅裴如玉要長篇大論,穆安之連忙道,「你這次去北疆要帶哪些人,對了,你那勢利眼的媳婦走了吧?」
「走什麼?」裴如玉不動聲色的說一句,垂眸給穆安之續了些茶,穆安之端茶吃一口,「你們不是和離了麼,你一倒黴,她立刻就找高枝兒飛去了!」
「我們和離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裴如玉聲音陡然加重,穆安之倒吸一口涼氣:慘了,露餡了!
發小就是這樣,自小一起長大,裴如玉眼皮一跳,穆安之就知他在想什麼。穆安之有半點異樣,裴如玉目光如炬。
裴如玉半刻鐘都沒用,穆安之就把自己做的那古怪夢都告訴他了。裴如玉板著臉,「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怎麼能信。」
「真的,我夢到你挨廷杖的事,也夢到你遠謫北疆的事。」
聽到最後穆安之說自己病死在宮中,裴如玉斷然喝道,「那你怎麼沒夢到孫六的事?還有,你那夢根本不準,我跟內子根本沒和離,她要與我同赴北疆,甘苦與共!」
穆安之當時的表情,嘴巴里能塞進一枚大鴨蛋!
這世道變的,他老友裴如玉家的勢利眼母大蟲都成有情有義甘苦與共的奇女子了!
穆安之還在想世道多變,裴如玉已經優雅的舀起一瓢泉水注入壺內,用銅鉗往紅泥小火爐底下加幾塊銀霜炭,執起芭蕉扇繼續扇起小火苗,開始煮第二壺茶了。
穆安之心下叫苦:他老友這是打算要跟他長篇大論探討一下鬼神之事不可信的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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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午安馬上再有兩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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