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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念依辭召來李復瑾上殿,確鑿了擇選舞姬當日,他曾伴定國公主前往司賓監,也親眼目睹如雀確在擇選之列,據明瞭藺嘉禾的清白。
如此,無疑又陷入了僵局。
朝審過半,棠妃竟來了。她聲稱宋婕妤藺嘉禾等皆隸屬後宮,她既代皇后之責統管後宮,必不能坐視不理。慕容念本想斥退,礙於百官皆在按捺煩亂,也便聽之任之。
可隨著棠妃的摻與,整個場面忽然變了。
棠妃篤定長秋宮與司賓監方正有失,即便未曾介與宴刺之謀,宋婕妤和藺嘉禾都算監管不力,必受重懲。她言辭步步緊逼,分毫不讓,最終甚以妃位相挾,迫令慕容念下旨以做後宮之表。
宮內外人盡皆知棠妃與宋婕妤素來積怨頗深,此次天賜良機,必然勢在必得。僵滯了許久,殿上無一人開言,氣氛一片僵凝。
&ldo;今日無果,無需多談。&rdo;
慕容唸的臉色一片陰鷙。默了少頃,草草地下了命令,&ldo;擇日再審。&rdo;言畢轉身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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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過分了!&rdo;
慕容素剛一下殿,便忍不住滯澀胸臆的義憤,眉宇間氣息凌厲一片,&ldo;她這明明就是趁機報復,要將宋姐姐逼到死路!&rdo;
李復瑾默默跟在身後,不發一言。
棠妃雖明面要求嚴懲長秋宮和司賓監,實則卻是針對宋婕妤一人。宴刺事涉國體,無論結局如何本都不容后妃置喙,可偏偏後宮之中確有一律,言及宮人重大行錯,宮妃需相應受責。
棠妃掐準了這一點,即提醒了朝臣無論結果,宋婕妤都需受懲不貸,又迫令慕容念當眾之下無法袒庇,可謂一舉兩得。
按理說此刻案件結果尚未明確,此律理應先撂下不置,可如雀卻確出於長秋宮無疑。但若依棠妃之建懲責宋婕妤,無論長秋宮是否與宴刺相關,宋婕妤都會落人口實。
除非水落石出。否則池魚林木,無論結果如何,恐怕宋婕妤此番都會受牽連。
門殿處暗紅的身影輕微一閃,正是方在殿上灼辭鋒利的棠妃。慕容素皺了皺眉,勉強壓住了蘊盪於胸的厭惡,轉身便走。剛走幾步卻又站住,強沉了口氣,忽地轉身衝到她面前。
&ldo;你想要什麼?&rdo;
突如其來的厲問讓棠妃微的一怔。
&ldo;公主何意?&rdo;訝異一閃而過,她旋即冷淡一哂,&ldo;莫不是宋婕妤心虛,要公主替她向我做何交易不成?&rdo;
&ldo;不管你想要什麼,&rdo;慕容素緊抿著唇,眸中激盪著剎怒的戾氣,&ldo;你若敢害宋姐姐一分,便別怪我不顧小楓的情面。&rdo;俏顏卷著惱怒的寒意,話聲寒徹入骨,&ldo;別以為我無法奈何你,你和五威將軍曾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rdo;
棠妃的臉色倏地一白。
棠妃早於前燕之時便嫁於慕容念,其兄棠黎更是大燕開國之將,馳騁疆場,平定內亂,一力輔佐慕容念建立大燕。建燕之始,慕容念下旨封其為五威將軍,領二十萬軍鎮守西疆。不想棠黎擁兵自重,竟於年前暗使棠妃籠絡朝臣,其心詭異。
只是‐‐
望著慕容素離去的背影,棠妃死死揪住了巾帕。
這些事本是暗中操行,不為人知。
她‐‐又怎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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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婕妤近來一直覺得身體有恙。
說不透究竟是哪裡不太舒爽,只是分外心神不寧,食慾不振,昏沉業已有些時日。御醫斷她氣血過虛,所擬的藥汁水一般地啜飲,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