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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棚裡來了，聽她說了一路的話，&ldo;好姑娘，多謝你今兒給我家老頭子上藥。咋一個人在路上哩，往常我沒見過你呢。&rdo;

張慶春將她牽到屋裡，說是牛棚。夫婦倆將屋子收拾的很乾淨整潔，東面的牆邊堆的都是書籍，有的很爛書頁不齊，叫人保管的很好。

傅眉看了看，張慶春拉她坐下，然後出門到廚房去忙活。見她對那些書籍有興趣，徐途道：&ldo;你要是喜歡，可以借給你看看，不過別忘了還。我姓徐，剛才拉你進來那個是我愛人，她姓張。&rdo;

傅眉微微鞠躬，&ldo;徐爺爺好，我叫傅眉。&rdo;徐途招招手，桌子上的蠟燭跳動著，盡微薄之力驅散緩緩瀰漫過來的黑暗。傅眉坐到徐途對面，徐途將手裡的書指給她看，&ldo;人老了，就犯老花眼，看不清楚字了。&rdo;

沒有被追問她的事情，傅眉微微鬆了一口氣，她道：&ldo;我給您讀吧。&rdo;徐途搖頭，&ldo;這書要自己一字一句看進眼裡才有趣。&rdo;

&ldo;以前沒見過你，你會藥理呢？&rdo;祖孫倆就像許久未見的朋友，說起話來熟惗得很，絲毫不見尷尬。傅眉想都是一個村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日子久了，她的來歷都是要知道的，自己說了有什麼關係。

徐途聽完什麼都沒說，走到書堆旁拿了一本書過來，遞給她，&ldo;這本《在人間》，給你看。&rdo;傅眉接過書去，她聽說過這本書，爺爺跟她說過的。

她將書抱緊，心裡有些暖，無意的一眼，瞧見張慶春在廚房窗戶上映出的佝僂身影。忙站起來往外走，&ldo;天晚了，我要回去了，徐爺爺我走了。&rdo;話沒說完，人已經下了院壩旁的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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