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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就徑直回了房。
林聽也是在那一刻再也繃不住眼淚,她頭一次不再排斥自己的淚失禁體質,至少想喧囂的時候,就該大聲喧囂。
就像是從小沒有吃過糖的孩子,終於有一天嘗到了它的味道,可惜已經過期了。
何春霞在門後靜靜站著,她覺得林磊說得對,她們母女兩人很像很像,不只是倔強,就連渴望的東西也很相像。
有些事情一開始就錯了時,也就註定,她們兩人都得不到。
白港市的雨季像極了頑皮的孩子,到處透漏著陰晴不定和變化多端,時而陽光耀眼,時而萬裡烏雲,把頭頂的天空掩蓋的密不透縫。
七月中旬,大雨瓢潑,似乎是在向炎熱的夏季宣示不滿。
何春霞和林磊兩人趕回了洛杉磯,林宏義老兩口搬去了林聽的姑姑家裡常住,而林聽也跟著雲旎她們去了雲南大理。
謝忱和她的聯絡突然減少了許多,不過她沒怎麼在意,只是聽說他們班級也在組織畢業旅行,這也是雲旎聽蘇寅琛說的。
後來,林聽看了眼他的朋友圈,驚奇地發現他什麼也沒有發。
還挺沒生活氣息的。
一路上,林聽想了許多,也拍攝了許多照片,打算再開一本新的小說,賺點稿費。
經濟獨立背後也是筆耕不綴的毅力。
林聽感慨:這是碗毒雞湯,但還不得不喝。
鄭佳雯沉浸在中不可自拔,雲旎糾結著做那種美甲比較好。
林聽她們在洱海附近住了幾天,白天出去逛街拍照打卡。
不得不說,大理洱海的風光很美,純天然的景緻,淳樸和諧的民眾,天與水彷彿連成了一條線,幾隻飛鳥掠過,寧靜安逸,滿眼都是無盡的蔚藍,藍寶石似的。
晚上她們三個就在旅舍裡聊八卦,林聽也會找閒暇時間寫寫稿子。
雲旎躺在床上,突然問了一句:「我是不是還沒有告訴你們那件事?」
鄭佳雯一聽有瓜,興致勃勃地從遊戲中抬起頭來,說:「什麼事?」
林聽往後一靠,活動著手腕,轉頭看向她。
雲旎坐直了身子,眼睛在她們身上環視了一圈,最終落在林聽身上,意味深長的挑了下眉,「林大美女,這事好像還和你有關呢。」
林聽心裡一個咯噔,湊近了一些,「雲大小姐,您別吊著我們胃口了成不?」
「嗐,」雲旎說,「就是你上次高考參加完採訪嘛,謝氏集團那個謝忱,陳簡舟有印象的那個,和我們認識的謝忱是一個人。」
鄭佳雯苦惱地說:「對啊,這不是你說過的嘛?我還特意去問了陳澤,這貨竟然懷疑我想給他戴綠帽子,嚷嚷著要去把頭髮染成綠的。」
雲旎:「………」
林聽:「………建議直接剃了出家。」
鄭佳雯很是驕傲道:「對啊,然後我說,你染了頭髮也沒有謝忱帥啊,這是真的。」
林聽:「………」
雲旎小心試探道:「陳澤沒跳樓吧?」
「還行,」鄭佳雯撈了一張凳子湊近床邊,撐著下巴道,「放心,他堅強著呢。你快接著說唄。」
雲旎繼續說:「後來我聽陳簡舟說,是因為謝忱和他爹吵了一架,然後就搬到彎月鎮暫住了。」
這事兒林聽有印象,謝忱和她說過。
「不過謝忱很快就要出國了,他高中的時候就已經拿到國外名牌大學的offer了,現在應該正準備收拾行李,可能要提前搬過去適應一下環境吧。」
雲旎撕開一包薯片,和鄭佳雯兩個人吃了起來。
林聽有一瞬間是很意外的,她默默瞧著旅館窗外的海景。
憂鬱朦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