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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似乎睡的太沉了,對這輕聲的叫喚半點也沒有回應。
丫頭輕咦了聲,將將要再去□□上的人,卻就看見床上躺著的人忽然間睜開來了眼睛,無聲無息的,眼神也是空洞的很,彷彿躺在那兒的只是個空殼子。
丫頭被嚇了一跳,登時就跳著往後退了小半步。
等了會兒,見床上的人又沒動靜了,小丫頭嚥了咽口水,按著心口,大著膽子走上前,輕聲喚道:&ldo;小姐,您怎麼了……小姐?&rdo;
經雅轉了下眼睛,看向小丫頭,眼中的空洞轉為茫然:&ldo;你……&rdo;
丫頭見人出聲,心裡安定了不少,笑著便要去扶人起來,說:&ldo;我,我是望蘭呀,小姐昨夜酒也實在是喝得太多了些,竟連望蘭都認不得了。&rdo;
&ldo;莫不是還沒醒酒嗎?正好呢,醒酒湯還溫著,等會我給小姐端一碗來。&rdo;
聽著小丫頭的唸叨,經雅眼中的那點茫然也逐漸退下,轉而被她用十年才修成的沉靜所填滿。
小丫頭扶著她坐起來,又將衣服取來,摸著是一片暖意,才放心地送過去。
經雅攔住丫頭要給她穿衣的動作,丫頭不解地看向她:&ldo;小姐?&rdo;
&ldo;望蘭,望蘭……今年,是嘉……嘉平多少年?&rdo;
那小丫頭就笑著回道:&ldo;小姐您可真是醉了還沒醒呢呀?今個兒是嘉平二十七年除夕夜呀,明天就到嘉平二十八啦。&rdo;
嘉平二十七年……
經雅鬆開小丫頭,坐回去床沿,垂著頭,拿手撐著額,掩住了臉上的神情。
&ldo;小姐?&rdo;
&ldo;你先出去。&rdo;
&ldo;是……&rdo;
丫頭不知道經雅這是要幹什麼,但既然有吩咐了,她便還是乖乖地將衣服放下就轉身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經雅一個人,經雅卻還是沒有變換姿勢,仍是那樣遮著臉。
只不過片刻之後,房間裡比之前的安靜多出來了一聲低低的笑。
那低聲的笑裡頭有快意,還有絲絲縷縷的恨意摻雜在這快意之中,雖然不甚明顯,但卻是絕不能被忽略去的。
低笑聲被漸漸收住,經雅撐著床沿站起來走到妝檯上的銅鏡前,看見銅鏡裡映出來的青春面孔,就又笑了一聲。
嘉平二十七年,她十四歲,大長公主也才將將年滿十六,那位多疑怕事的新帝更是年幼,應當……有八歲了吧?
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上輩子,她和經家嘔心瀝血,一步一步地扶著新帝成長,最終扳倒了大長公主,卻也是送她自己和經家踏入了死地。
那位新帝……
經雅握緊拳頭,銅鏡中的人卻仍然面色平靜,一絲波瀾也無。上一世在宮中的十年磨礪,早已讓她習慣了隱忍。
這份隱忍同樣也是她學來的生存之道。
不過隱忍歸是隱忍,有仇的卻還是有仇。她可以忍,但是仇卻必須報。待她忍耐至找到一擊致命的機會,那時便誰也不能再阻攔於她。
經了上輩子的那一遭,她是絕不會再讓經家走上新帝那條錯路的。
經家若想要長久,大長公主那裡……倒是能有出路,至少比起那位新帝來,她個人更